測試廣告1在遊樂園裏鬧了一天,她回到家後累得癱坐在沙發上。讀爸爸 m.dubaba.cc
「哎,自己玩都這麼累,你說那些帶小孩的家長是怎麼堅持一整天的?」
她嘀嘀咕咕,從包里翻出手機給兄長打電話。
「哥,你到宿舍了嗎?到了啊?哦哦,我剛剛和同學聚會完才回家呢……家裏沒什麼事,我收拾收拾就睡覺啦……你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也快點休息哦……啊?你還在倒時差?行叭,同情你。」
嘴上說着準備洗洗睡,但兩人還是絮絮叨叨說了快一個小時。
她說着自己的日常,問了出國後的各種細節,交代兄長要好好休息,唯獨沒有說家裏遭賊的事。
掛斷電話,她看着黑掉的屏幕發了會兒呆,回房間拿了睡衣洗澡。
他飛到自己的小窩裏,自覺地蓋上被子,就等她出來關燈睡覺。
……
仔細想想,那天她洗完澡出來以後,有沒有跟他說什麼話?
她睡覺前是不是和往常一樣,跟他說了晚安?
時間過得太久太久,他有點記不清當時的細節。
可他永遠記得,她衝過大火,停到他面前時,釋懷的笑容。
「小紅,你是小紅吧。」她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被煙熏得發紅的眼睛緊緊盯着他,忽而笑了,「小紅,你長得真威風,像傳說故事裏的鳳凰呢。」
……
景織睜開眼睛,漆黑的眸子緊緊盯着木質的屋頂,眼淚從眼角倏然滑落到枕頭上。
掛在窗框上的燈籠暖黃的光已經轉為淡淡的幽藍色,在風裏忽閃着。
做夢了啊。
就像看了一部冗長的電影,夢裏的一切都是那般真實,仿佛她的親身經歷。
當然不可能是她的親生經歷,她不是聞笑,也不是小紅。
所以……
景織轉頭看向桌子上還沉溺在夢境裏的妖精——巴掌大的鳥兒正蜷在枕頭上,緊閉着眼睛,有眼淚不停地滑落,打濕了眼瞼下的茸毛。
景織起身,走到桌子邊,伸手輕輕擦拭鳥兒的眼淚。
那個叫聞笑的姑娘,生活中大多數時間都是笑着的,笑起來雙眼彎彎好似月牙兒,充滿朝氣。
如果她還活着,現在或許會結婚生子,或許會保持單身,或許獨自一人走過山河萬千,或許……身邊仍然會跟着一隻火紅色的鳥兒。
她死了,死在了十八歲的冬季,在厚雪和冷風之中,長眠九香山。
在可查找的所有和她有關的記錄里,她的一生被寥寥兩筆帶過,然後以意外身故為她的生命畫上句號。
沒有人知道那年初雪時的九香山發生過什麼,也從來沒有人把那座孤苦伶仃的墳塋和次年的大火聯繫起來。
一把大火後,九香山只剩下那片被廢棄的公墓和守着女孩的孤墳無法釋懷的妖精。
……
逍遙居是北御最有名的私人會所。
傳說逍遙居的老闆有錢又有個性,給逍遙居定了個規矩:只接金卡會員。
至於金卡會員怎麼來的……有說一種是一次性消費滿額後會所送的,還有一種也是老闆隨手發出去的——看到合眼緣的便隨手送一張。
陸邈邈曾經聽拍戲的導演說,逍遙居的老闆把金卡送給了一個合眼緣的普通人,那人家裏缺錢便把那張金卡拍賣了,據說賣出一千萬的高價。
這個說法不知真假,但聽故事的吃瓜群眾都沒有懷疑,可見逍遙居在圈子裏的地位。
有陸邈邈提前打招呼,逍遙居今晚提前歇業,只等着老闆和其朋友蒞臨。
從電梯出來,一踏進逍遙居的大門,等候在一旁的客戶經理立刻過來接過她的外套和包,溫聲道:「老闆,雅間已經準備好了,您要現在過去嗎?」
「嗯,現在過去。」回到熟悉的地方,陸邈邈摘下墨鏡和口罩,對着經理笑了笑,「待會兒我朋友來了,麻煩你直接帶進來,我在雅間等他。」
「好的,老闆。」
……
「既然你不喜歡陸家,那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