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噔噔噔~」士卒的腳步聲響起,伴着盔甲的摩擦聲。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衛莊看到遠遠地為首身披黑色鎧甲,圍着紅披風的粗獷男人,朝着蓋聶說:「是姬無夜,他們行動了。」
「王上的行蹤,絕對不能暴露。」蓋聶也顧不得院落里還在相談甚歡的三個人,跳將下來,準備緊急轉移。
姬無夜大肆調兵倒是有說法。
今天是李斯到達新鄭的第二天,韓國遵守承諾,在天下目光的見證下,給了焰靈姬解藥。
在新鄭西門城樓站了整整一天一夜的焰靈姬被韓國軍隊收押,準備移交給秦國李斯。
解藥則被驅屍魔拿去,他對焰靈姬隱瞞了關於天澤的事情。他實在不敢想,如果這個女人知道了天澤已經得救,並且拋棄了她,對方會做出什麼事。
而為了防止百越亂黨或者其他有意挑起秦韓交戰的賊人,韓王已經讓姬無夜封鎖外城內城,禁衛軍正在城裏四處巡邏。
韓非和紫蘭軒,一直是姬無夜的重點監視對象。
因此,他得到消息,就迅速帶兵以追查亂黨的名義,奔向陸言幾人見面的院子。
「砰~」
士兵踹開大門,姬無夜走進來,眼珠掃了幾下,卻沒有發現什麼痕跡。
「屬下奉命監視九公子,自從他進來,除了剛剛有兩輛馬車離去,沒有其他人出去。」
姬無夜聽了,問四處搜查的士兵,「有沒有密道暗格?」
「沒有發現。」
他把戰刀一揮,跨步走出去,放聲下令:「哼,人一定就在馬車上,跟我去攔馬車!」
所有士卒快速撤走,只留下一地狼藉。
其中一個士卒臨走時,朝着屋內的壁櫃比了個隱蔽的手勢。
一秒變裝:被動技能,你換衣服只要一秒。
那個回復姬無夜,沒有發現密道暗格的,自然就是陸言。
雖然不太理解,為什麼秦時世界的士卒都帶着面具(節約製作成本),但這無疑方便了易容換裝。
嬴政和衛莊正躲在暗格里,陸言則變裝成士卒,給他們打掩護。
蓋聶和韓非分別坐上兩輛馬車出走,吸引姬無夜的注意力。
陸言走後,衛莊先從暗格里出來,確認無人後,將嬴政從裏面拉出來。
咳咳,衛莊對嬴政,就挺冷漠,根本沒有顧及身份。
兩人也換上韓國士卒的打扮,若無其事地走出去,衛莊在前,嬴政在後,專挑小路,七拐八彎。
不知何時起,他們的身後跟上了一隻蜜蜂。
「噌——」劍光閃過,鯊齒的劍尖將蜜蜂刺死在空中,屍體飄飄落下。
「你的行蹤已經暴露。」衛莊把劍收鞘,又走回到嬴政前面帶路。
在他們走後,負責追查嬴政下落的八玲瓏現身,八個黑影屹立在屋頂。
八玲瓏,名為八人,實際上就是一個人,羅網殺字一等,乾殺。在不久前的長安君成蟜造反一案中,就是他負責處理成蟜,一直追到趙國殺死,因而名傳天下。
乾殺雖然只是殺字一等,但其手中有一把神秘的劍。
劍柄末端有尖銳的刺,護手的劍格則不平衡,一端長而出,不似中原產物。
劍身筆直細長,劍刃與劍身通體一色,灰白黯淡,毫無反光,是一柄刺殺的好劍。
殺死之人的靈魂會被這把劍禁錮,化身成為影子,故而乾殺一人卻有八道影子,八玲瓏由此而來。
並且乾殺擁有影子的記憶與能力,詭異非常。
操控蜜蜂的巽蜂蹲下,捏起那隻蜜蜂的屍體,對着成蟜說道:「你如何知道,那個人就是目標?」
成蟜陰鷙的眼神透露出回憶,「每個人都有習慣,那個握劍的姿勢出賣了他。」
賊骨頭坎鼠跳出來,搓着自己的鬍子道:「原來如此,聽聞秦國有一把長劍,象徵秦王至尊,他就是握着這把劍,形成的習慣。」
將軍壁曾經是秦國的軍人,他聲音沉重:「鹿盧劍~」
曾經是一名舞姬的離舞用手撫着成蟜,妖嬈無比,「想必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很少。」
成蟜仿佛又看到嬴政握着秦王之劍,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他的頭低下去,咬着牙:「是的,這是只有我才知道的秘密。」
「羅里吧嗦,老婆子看到那個奇奇怪怪的鯊齒,就知道這個人是目標,還看什麼姿勢。」製作毒藥的坤婆,白髮蒼蒼,出言打斷。
。。。嘎嘎嘎。。。
兌鯉曾經只是一個小孩,他見此尷尬的場景頓時笑出聲:「哈哈哈~」
乾殺的眼睛很特殊,瞳仁下方的眼白刻着血紅的「殺」字。隨着他冷哼一聲,七個影子都消失不見,回歸到他一人身上。
看他扶額的一個動作,想必這些不安分的靈魂雖然加強了他的刺殺能力,對他的意識也多有影響。
他又抽出一把通體漆黑的劍,這些不安分的靈魂才漸漸平息。
乾殺放出無數蜜蜂繼續去搜尋嬴政,本體則消失不見。
而衛莊把嬴政帶到了另一處隱蔽的地方,根本不是原劇情中的紫蘭軒。他把嬴政扔下,自顧自離去。
早有準備的一方接手嬴政,接下來將由他負責對方的安全。
嬴政看着眼前這個冷漠的男人,心有很多疑惑,但他選擇相信蓋聶,對方這樣的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
一方看着眼前的八個手下,吩咐道:「將各自負責區域內的蜜蜂全部殺死,不用與人交手,注意隱匿。」
「是。」
這些手下應聲而出,朝着新鄭的八個方向而去。
嬴政看着一方,欲言又止。
一方看着嬴政的表情,對他說:「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跟我來。」
嬴政跟着一方,又走過無數拐角,到達一間不起眼的屋子,他推門進去,沒有燈火,燈柱上發光的是一顆明珠,照得這裏亮如白晝。
「這是……」
他走近書案,卻看到案上擺放的不是竹簡,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張正正方方,光潔白瑩的紙。
「這是,紙?」
他握着這張白紙,摩挲着,感受它的質地,又拿起一旁的筆,寫了一個「秦」字。墨色鮮艷,筆鋒明快,一下子就喜愛上了。
嬴政端坐下來,左手邊放着一堆紙。他拿起一看,不是一堆,而是一本裝訂好的《五蠹》,字跡清晰而簡逸。他迫不及待地翻開,除了原文,還有一段一段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