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五月盛夏,驕陽似火,即便在室內也熱得汗流浹背,高開山親自端來了一碗蓮子糖水,對着正在清點聘禮的杜如晦笑道:「杜先生辛苦了,天氣炎熱,喝碗蓮子糖羹消消暑吧。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哎喲,怎敢勞動尊翁。」杜如晦連忙道謝一聲接過那碗蓮子糖水。
高開山笑道:「咱們各論各的,杜先生叫我老高得了,凡兒那小子有時也如此稱呼我的。」
杜如晦連忙道:「不敢不敢,鄙人要不還是稱呼尊翁為高場主吧,高場主和高郎將父子關係如此和諧融洽,着實讓人羨慕。」
高開山呵呵一笑,指了指幾乎擺滿了整個院子的各色聘禮,問道:「杜先生,這……東西都齊了嗎?若是有漏掉的,我馬上着人去準備。」
杜如晦把那碗糖水一口氣喝光,擱下碗,取出了一份禮單認真地道:「還有真有幾樣東西遺漏了,另外還有幾樣的數目不對,鄙人都作了標記,勞煩高場主補齊。」
高開山從杜如晦手中接過那份禮單仔細看了一遍,不由擦了把汗苦笑道:「這小子娶媳婦,比我自己娶媳婦還要麻煩,記得我當年娶她娘時,花轎抬進門,拜堂進洞房就完事了,那來這麼多繁文縟節。」
杜如晦微笑道:「小門小戶可以不講究,高門大戶可就不行了,高大人好歹也是四品通守,等這一仗打完,晉升三品大員也是有可能的,若不講究些,不僅女方這邊會不樂意,渤海高氏一族的族人也會不樂意的。」
高開山呵呵笑道:「說的也是,辛苦杜先生了。」
杜如晦搖頭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事情繁瑣一些,不過不打緊,六月初六過大禮,還有一個月時間,還是很充裕的。」
這時,下人高壽頂着烈日走了進來,神色有點古怪地稟報道:「外面有個莊稼漢說要拜訪家主您。」
高開山微愕了一下,有點不悅地道:「高壽,不可以貌取人,對方可有報名號?」
「那人只說姓竇。」高壽答道。
高開山心中一動,對着杜如晦拱手道:「杜先生,某家先失陪一會了。」
杜如晦連忙回禮道:「高場主且忙去,鄙人自行料理即可。」
高山開點了點頭,快步走出了院子,杜如晦看着他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話說杜如晦這段時間都在忙碌高不凡的婚事,下個月初六就是過大禮的日子了,為了縮短行程,節省時間,所以過大禮需要準備的物品都在渤海郡蓨縣的飛鷹馬場進行,到時提前二十天左右出發前往洛陽下聘就行了。
且說高開山離開宅子後,快步趕到馬場入口的吊橋處,果然見到對岸站着一名粗漢。這名粗漢約莫三四十歲的樣子,生得獅鼻闊口,打着赤腳,身上穿着一件無袖的搭護,而且敞開了衣襟,露出古銅色的胸肌,渾身大汗淋漓,左手扛着一把鋤頭,右手拿着斗笠扇風,活脫脫的莊稼漢形象。
高開山眼中閃過一絲疑色,拱手揚聲道:「對面這位兄台,在下乃飛鷹馬場場主高開山,閣下找某家何事?」
對岸的莊稼漢打量了高開山一眼,有點不悅地道:「高場主,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吧?」
高開山觀察莊稼漢身後沒有其他人,便打了個手勢讓高壽放下吊橋。
由於近年來周邊的形勢惡化,再加上兒子高不凡如今就在河間郡圍剿王須拔,為了馬場的安全起見,所以高開山加強了防範,馬場的吊橋平時都是吊起來的,免得有賊人打馬場的主意。
吊橋放下來了,對岸的莊稼漢扛着鋤頭神色自若地行了過來,兩名手執單刀的家僕警惕地盯着此人,以防意外發生。
莊稼漢瞥了一眼兩名家僕,將那把光滑得磨出包漿的鋤頭擱在地上,一邊用斗笠扇風,一邊道:「這天氣熱死了,高場主不請某家進屋去喝杯茶?」
高開山笑道:「自是要的,竇兄裏面請!」
竇建德點了點頭,跟在高開山往宅子方向行去,那對大腳板踩在炙熱的塵埃上,留下兩排清晰的腳印。
高壽和兩名守門的家丁不由面面相覷,暗暗猜測此人的身份。
「把吊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