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已至深夜,雲初柔背上的新傷痛得磨人,只覺得屋裏悶得慌,只好披衣起身,去院子裏坐坐。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悄悄地推開門,就發現容筵正一人坐在院中,一抬頭便看到了自己。這下被撞個正着,倒不好直接再轉身回去了。
她強裝淡然地走了幾步,鬆了了松筋骨:「殿下這是在靜修?我出來透透氣,這就回去了。不打擾你啊。」
「若睡不着,就一起坐坐吧。」
本來都已經夠到了門邊,馬上就可以閃身回房了。雲初柔萬分遺憾的放下推門的手,坐到了石桌邊。
容筵依舊一副風雨可浸的如玉模樣,但周身卻是能感受到的低氣壓。明顯是有心事,但她也不想知曉容筵之事。
「今日試煉,多謝殿下一路相助。」想了許久,還是挑了個最妥帖的話題。
「無礙。說起來,我們也是互相幫助。」他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副簡單的茶具,開始烹起茶來,「我很想知道容安一事的真相。我以為,他會在最終試煉里路出馬腳。
卻沒想到讓你們也入了陷境,是我的不對。」
雲初柔有些吃驚,這太子殿下道歉的話是越發順溜了,這麼輕鬆就說了出來,倒與之前有些區別。
她眨巴眨巴眼睛,消化着新一輪的道歉:「看來,殿下還是很關心小公主的。」
「你是否以為我最是冷漠無情,在試煉境中任由容安傷人且自傷,卻不出手相助?」容筵特意在冷漠二字上加重了讀音。原本讓人如沐春風的聲音,卻讓雲初柔聽得背後直冒寒氣。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評價,難不成是司壑那個大嘴巴?
雲初柔乾笑着:「先前不了解殿下為人,是有些誤會。」經過這次試煉,他們也算是並肩作戰過,一路上冷眼旁觀,拋開那些偏見,雲初柔發現,容筵的確算得上是個體貼周到的人。不過這種體貼周到是否是他真心想做,還是不得不為之,就不得而知了。
有時候,身份是坦途的路標,也是累人的枷鎖。
容筵從袖中拿出一本書,並剛烹好的茶水一道遞給了雲初柔面前。
雲初柔滿心疑惑地接過書:《蟲獸集》,這是何意?
容筵飲了口茶:「這本書是曦雲閣藏書,其上有對夜獸的詳細記錄。」
雲初柔打開書,內里有一頁夾着書籤,赫然是一頭夜獸的模樣,下面的文字對夜獸的生活習性等事無巨細一一記錄:
「有獸焉,其名夜。其貌漆黑如夜,匿於天衢山內親好混沌。嗜血,屬上獸族。可不以煉唯飲血而更壯如靈族眾。於千里之外辨識絲血,若嘗至,則靈力大增。無以少敵,可長相應之靈力。是以令其嘗至血,惟中之命門而搏之。」
雲初柔讀完,默然。
「當時,你是最好的選擇。我知曉面對梓正的院落,出了事趕來的一定會是溫玄。他曾詢問過我有關夜獸的情況。他也定能同你一起降服夜獸。」
見雲初柔想要開口,這次是容筵打斷了她:「我的確低估了夜獸的攻擊力,將你們置於險境之中。是我的錯。對不起。」
原來他並不是只顧神界顏面不管小公主死活,看來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你我之間,好像一直存着些誤會。今夜也是好時機,不如將這些誤會都攤開了說出來。」
雲初柔咬着下嘴唇,搖了搖頭:「此事不該殿下道歉,是我先入為主了。總以為殿下只會顧全大局,不會在乎小公主。」
她斟滿一杯茶,雙手舉起,認真地說道:「對不起,殿下,以茶代酒向您賠罪。」語罷,將茶一飲而盡。
容筵替她再次斟滿茶:「你何以會有我只會顧全大局之意?」
雲初柔微愣,總不能說是司壑那個大嘴巴說的吧?她訕笑着回答:「殿下自見我與兄長起,便反覆提到『神族』、『父君』、『大局』、『天界』等,我想着應當是如。看來又是我先入為主了,應當再罰一杯。」
說着又要端起茶杯。容筵止住了她的動作:「我是顧全大局,你說得沒錯。這杯不該罰你。」說完,他自飲了一杯。
「父君自小便告訴我
第六十章 坦途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