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易夏獨自回到了柳城。
羽人若有所思地看着一個人回來的易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易夏則徑直丟給了他一袋煙絲。
這是酆都特供的,更適宜靈體享用。
在成就傳奇之後,易夏對於這類物質的享受倒是不再那麼看重。
一如眼前,抽煙之類的行為,於此刻的易夏而言,更多是一種對於過去的緬懷。
他並不能從這些行為所帶來物質反饋本身,獲得多少實質性的觸感。
至於羽人?
它則稍好一些。
即便作為類靈體的存在,卻尚未抵達物質與能量的相應極限。
因此對於一些物質世界本身原有的刺激,它多少也能有所感知。
不過需打上不少折扣就是了。
酆都之主是個頗為健談的存在。
在知曉了易夏目前麾下的大致情況之後,祂熱情地令人取來了一袋煙絲。
按照祂的說法,這是從九幽之下弄來的稀罕物。
點燃之後所釋放的煙霧,對靈體頗為有益。
當然一如此刻易夏飲用薄荷巫藥,並無太多強大效能一般。
酆都之主,自然也難以從這類的產物中獲得增益。
祂拿給易夏,也大抵是作為分享一種有趣玩意兒的想法。
而羽人順手接過之後,則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它好像見過眼下的煙絲。
不過那時候,它不是這般模樣,而是裝在高等的煉金盒子中封存着。
對於在煉金之類的領域,並沒有多少探究的羽人,也並未記下這玩意兒的名諱。
但它多少對此有些印象。
總之,這玩意兒丟到那些煉金師的手中,可以是足夠珍稀的藥劑,亦或是某種複合高等材料。
但絕不是眼下這般模樣就是了……
「酆都那位帝君送你的,沒事抽着玩玩。」
易夏對此倒是並不怎麼在意。
此時正值午後,他在自家院子裏的花園中坐下。
秋日和煦的山風,帶着些許殘存的溫熱徐徐吹過。
易夏則思索起,和酆都之主閒談時聊起的一些事情。
相比於蠻荒的那些前輩,這位酆都之主又相對屬於東方譜系超凡文明稍晚一些誕生的大能。
但比起後面那些仙神地祇之類,卻也不算是一個位格的了。
祂雖然幽居酆都,卻也聽聞了易夏諸淵陷落之舉,並對此大為讚賞。
這也是應有之意:
東方譜系超凡文明罪孽深邃之輩,死後難免往酆都走上一遭。
也許在活人的地界中,酆都之主在相關領域的表現,可能比不上十三龍宮之屬。
但眾所周知,就東方譜系超凡文明而言,陰司與輪迴更是難以割裂的重要組成部分。
祂有這般的消息渠道,易夏自然不算吃驚。
當然相對來說,就消息的及時性而言,除卻那些真正頂尖的一小撮大能之外,十三龍宮在東方譜系超凡文明或許也算是獨一檔的了……
也因此,酆都之主在之前跟易夏飲酒時曾提起:
如果易夏有需求的話,祂在這方面還有點門道。
酆都之主對待罪業的態度,並不辜負世人對其頗為敬畏的態度。
比起易夏,祂對於邪惡之徒的態度甚至還要火爆三分。
在易夏所接觸的這位酆都之主看來,對待邪惡文明,就當以雷霆手段。
罪孽深重之徒原有的底色或許並非是一片幽深。
但當其予以了世間以殘酷的渲染之後,其理應獲得與之對應的殘酷刑罰。
懷柔教化?
那不是酆都之主,會做出的選擇。
一個或許也算不上多麼冷僻的知識:
雖然東方譜系超凡文明有「上善若水」的說法,但那是「後世代」的事情了。
再往前開始追溯其那蠻荒的混沌時期,那個階段的大能少有脾性足夠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