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棗城外。
西涼大軍的呼嘯聲震天動地,就在剛才,他們的胡軫將軍連斬敵軍兩員大將,此時叫罵許久卻不見敵軍再派將領。
軍陣前,華雄的臉上帶着輕鬆的笑意,指着城牆上面露懼色的聯軍士兵,對身旁的趙岑說道:「你看那些兵士,一個個瑟縮如龜,這樣的大軍居然也敢與相國為敵,若是沒那城牆,我麾下的一萬鐵騎足以殺他個片甲不留!」
副將趙岑笑着接腔:「將軍說的有理,這些關東聯軍已經被我西涼勇士給嚇怕了,可他們哪裏知道胡軫將軍之勇較之將軍相去甚遠,若要知道,怕是早就引兵倉皇逃竄了!」
趙岑很會說話,華雄聽了之後哈哈大笑起來。
正笑着,卻見遠處的城門逐漸開了起來,一名身材高壯,手持大斧的將領拍馬衝出。
「呵,又一個送死的。」華雄不屑地笑了一聲。
......
城門外,潘鳳深吸了兩口氣,讓自己有些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
這是他第一次與人斗將,也是第一次生死相搏。
雖然潘鳳心裏知道這個胡軫並不是什麼強將,但他還是免不了有些緊張,幸好有前身的記憶,多少令他緩過來一些。
打馬衝出城門,入眼的便是不遠處駐馬而立的一名西涼漢子,顯然對方就是那個胡軫了。
「來者何人,我胡軫不斬無名之輩!」胡軫連斬兩人,氣勢正盛,看到潘鳳的模樣也並沒有放在眼裏。
「冀州潘鳳!前來取你狗頭!」潘鳳大聲回到。
城牆上的士卒們聽到潘鳳這個名字起先還有些疑惑,但一些記憶力好的士卒很快就想起了潘鳳這個名字。
「潘鳳將軍?是那個千里急行,智取汜水關的冀州大將嗎?」
「好像是他!他應該能行吧?」
「哼,你們懂個屁,這是單對單的比斗,將軍們的武藝才是最重要的,潘將軍雖然統兵有方,但武藝不一定打得過那個西涼蠻子!」
「我覺得潘將軍也不行,之前聽說他和袁公路將軍麾下的大將們比試過武藝,先前被斬的俞涉將軍與潘將軍打得不相上下,可俞涉將軍卻被那個西涼蠻子十合就刺落馬下了,潘將軍...」
「什麼!那潘將軍不是送死去嗎?」
「糟了...」
隨着士卒們的小聲細談,城牆上的人很快就知道了潘鳳的武藝水平,然後很多人又開始搖頭嘆氣起來。
俞涉都死了,潘鳳還會遠嗎?
各路將軍麾下難道就沒有一個能打的?
不過想是這麼想,但擂鼓助威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咚!咚!咚!」
沉悶的鼓聲有氣無力地響起,雙方將士不自覺地將目光落在了下方對峙的兩人身上。
胡軫因為有連斬兩人的先例,所以有些看不起潘鳳,見潘鳳通報了姓名後,他也不再廢話,直接拍馬發起了衝鋒。
另一邊,潘鳳目光盯緊胡軫,同樣發起了衝鋒。
當坐下的戰馬開始奔跑的時候,潘鳳就覺得身體裏有一股力量開始往自己的右手涌去。
他抓握斧柄的手越來越緊,手中的戰斧卻越來越輕。
『蓄勢待發』的天賦發動了!
蓄勢待發:戰鬥前,收縮蓄力,可在對敵的第一次攻擊中爆發出110%-130%的破壞力,視蓄力時間長短而定。
隨着雙方距離的快速縮短,潘鳳緊張的心情逐漸被專注所取代。
近了。
更近了!
雙方戰馬即將交錯,潘鳳甚至可以看清胡軫臉上的猙獰笑容以及槍尖上正在乾涸的血跡。
說是遲那時快,就在雙方交錯的瞬間,潘鳳手中戰斧斧刃一轉,積蓄了許久力量的右臂悍然發動,手中原本應該笨重的大斧陡然間化作一道匹練,在胡軫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划過了他的脖子。
霎時間,胡軫的大好頭顱沖天而起,無頭屍體在戰馬的帶動下繼續前沖。
兩馬交錯,潘鳳收住沖勢徐徐收斧,他面向西涼大軍,頭也不回一下。
「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