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潘鳳念想的呂布此時已經不在汜水關內了。
那天被潘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擊落馬下,這對心高氣傲的呂布來說幾乎是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從參軍征戰以來,呂布遇到的敵人不計其數,但很少有人能夠在他手中走過五十回合以上,絕大多數都是五到十合之內就能斬殺。
這不是一次兩次,而是一種常態。
這種縱橫無敵的常態逐漸養成了呂布狂妄自大的性格,丁原讓呂布擔任主簿一職也是為了鍛煉呂布的性子,卻不想被呂布記恨在心,最終慘遭毒手。
自從投靠董卓以來,呂布雖然一直以義子的身份存於董卓帳中,但他的內心依舊驕傲,認為自己是董卓話大代價請來的猛將,是這個帳中最強的將領,其餘西涼派的將領在他眼中不過土雞瓦狗罷了。
便是在聽到關東大軍襲來的時候,呂布依舊沒有太多擔憂,他自信可以憑着手中的方天畫戟,座下的赤兔寶馬,將關東聯軍殺個片甲不留!
呂布的這種心態一直保持到他與潘鳳交手之前。
在與潘鳳交手之後,呂布不光是被潘鳳擊落馬下,就連寶貴的赤兔馬都被潘鳳搶了過去。
不論古今,男人的座駕永遠是他的另一個妻子。
俗話說,妻子與車子恕不外借,可如今的赤兔馬已經不是借出去了,而是被人搶了去!
這就好比一個歹徒衝到家裏,然後打倒了你,騎走了你的老婆。
試問,哪個男人受得了?
呂布也一樣,回到軍營後氣得都快要發瘋了,便是面對董卓的召喚也是愛答不理,這樣兩天後,董卓的暴脾氣也上來了,直接讓呂布帶兵先回洛陽,這裏的戰鬥不需要他的參與了。
這道命令對呂布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要不是有張遼和高順等人攔着,他都要衝進董卓大帳去問個明白了。
如今西涼軍中除了他呂布,還有誰能夠對抗那個潘鳳?現在把他趕回洛陽,是覺得他呂布在與不在一個模樣嗎?
被張遼高順拉回洛陽的呂布直接閉門不出,整天都在府中飲酒作樂,再也不去管董卓和西涼軍的生死了。
直到有一天,一名僕從來到呂布府上,給呂布遞上了請帖。
醉酒朦朧的呂布盯着手中的請帖,只見落款上面印着四個字。
司徒王允!
......
韓馥偷偷從虎牢關來到汜水關的第二天,他就主動去找了袁紹等人。
他韓文節好歹也是個體面人,總不能一隻偷偷摸摸躲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況且現在虎牢關沒有戰事,他在與不在都一個模樣。
對於韓馥的到來,袁術的臉色稍稍有些難看,便是袁紹也是多有陰霾。
這哥倆,一個打着韓馥部將的主意,一個打着韓馥地盤的主意,自然不想看到韓馥那張得意的嘴臉。
不過袁紹雖然貴為盟主,但對手下部隊的控制已經逐漸減弱,大多數諸侯都開始了各自為戰,整個聯軍洋洋灑灑地就像放羊一樣。
見過袁紹後,韓馥又鑽進了潘鳳的營帳。
他記得沮授給的建議:多與潘鳳接觸接觸,以此穩固雙方的感情。
在那個時代,主公如果屈尊與麾下將領同食同寢,那是對將領最大的重視,一般情況下將領都會感激涕零,然後甘效死命。
沮授和韓馥都以為潘鳳也是這樣的,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潘鳳身體裏的靈魂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一名青年。
對於二十一世紀的青年來講,個人空間的隱秘性顯然比什麼主公重視要重要的多了。
同食也就算了,他媽的還要同寢?
這哪裏受得了?
本來潘鳳一個人在營帳中無聊了可以摸摸方天畫戟,坐的不舒服了可以睡覺,睡得頭暈了還能外出溜溜赤兔馬,要不是營中不好帶女人進來,潘鳳的日子或許還能更加滋潤一些。
這一切,都在韓馥來了之後一去不返。
為了不讓自己在韓馥心中的偉岸形象崩塌,潘鳳一直緊繃着身體,坐姿挺拔,飲酒豪邁,談笑間都是軍中大事。
而韓馥也秉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