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不就是被小師叔歸類到,想搶她的傻叉行列了麼?
啊衰,這一茬能不能蹩提了!
太丟人了呀,搶劫搶到自家師叔頭上就罷了,結果沒搶成還被暴打了一頓。
至於他根本沒想搶小師叔什麼的,這話根本不用提。誰讓他當時沒直言反對呢?
玉流川好奇道:「小師叔, 如果你遇上的搶劫你的人太多,而且沒機會用陣法困人,你會怎麼辦?」
七尋回頭以一種看二百五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以前人家說劍修都認死理,我還不信,一聽你這話,我就信了。打不過當然是跑啊。身為修士,血厚防高跑得快,乃居家旅行之必備技能。這三樣,樣樣都要抓, 樣樣都要硬!」
「血厚防高跑得快?」
七尋好心給傻少年解釋:「血厚,指肉身要強悍,靈力要精純,修為要深厚,要成為打不死的小強。血條必須經掉。
防高,指肉身強悍之外,還得要保證防禦足夠強,不能叫人一招秒,得給自己創造跑路的機會。所以肉身強悍之外,咱還得有防禦性法衣靈符等裝備。
跑得快就不用我解釋了吧?輕身術,步法,遁術,都必須要學,而且得學的精深。
少年,學着點。你知道你師叔我,修行以來, 在血厚防高跑得快三點上,花了多少時間和心力嗎?不是我吹, 別說武士和武師,就是宗師境的想逮住我,都基本沒戲!」
玉流川:......把怕死說的這麼清新脫俗,除了您也沒誰了。
「我是劍修。劍修若無勇往直前的精神,又如何進益?」
七尋看着他那牙疼的表情,哪裏不知道他心裏怎麼想的,哼哼道:「劍修要勇,又不是要蠢。你小師叔我,還是刀修呢。你們劍修要勇,我們刀修要橫要霸!刀之道,比之劍之道,只有更難的。」
玉流川聽了,心道,可不是這麼回事嗎?
當即就迷了。
他小師叔,拿刀砍他的時候,那是真的莽啊。
但她剛才傳授的都是什麼?!
還有,就她現在這個樣子, 和拿刀時的莽, 根本不搭噶, 難道是在忽悠我?
七尋循循善誘:「想要走到武道巔峰,最重要的是什麼?」
「天賦和努力?」
七尋澹澹道:「不,最重要的是,命還在。」
玉流川:......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不待玉流川再說什麼,七尋擺手:「先修行,以後有的是時間聽本師叔對你的教導,師叔我定會幫你樹立正確的修行觀。不急於這一時。」
玉流川:......我怕我聽多了,你把我教成一個棒槌!
玉流川十分懷疑這位小師叔在忽悠他,但他沒有證據!
七尋給兩人設了個隱匿加防禦的結界後,便不再閒聊,開始靜心凝氣,放空靈台,運轉心法。
修行之前,玉流川看着小師叔設下的結界,竟然還帶隱匿功能,心道,這小師叔還真是言出必行啊,瞧這苟的。
在這種幾乎無力承受的重力區,體內靈力的調轉運行,極為困難,一不小心,便有靈力倒行逆轉的危險,輕則傷及經脈,重則走火入魔。因此,兩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努力運轉靈力。
而七尋,運轉心法時,則自動觀想識海中的原經,幾乎是一心二用,比平時更加危險。
如此,一個大周天所用的時間,幾乎是平時的兩倍。
但修行下來,效果也是明顯的。
七尋一個大周天結束後,內視自己的體內經脈,竟發現不只經脈被拓寬了一絲,更比之前又強韌了一些。
但也因為這種靈力的沖涮,體內的塵垢又被排除了一點,身上有着極輕淺的一層灰,趕緊給自己來了個清塵術,才感覺舒服了些。
看了看天色,此時已是黃昏時分。太陽即將落入地平線,原本綠意昂然的草原,被鍍上一層淺淺的金紅色,別樣的美。
再看向玉流川,發現這小子正好醒來。
七尋指了指他身上:「有污垢排出。」
七尋畢竟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