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陽笑了一下:「不會搞錯,作案的兇手就是光腳出來的。」
「可是什麼人會光腳出現呢?」
殷陽想了想:「既然是吸血僚,那就肯定不是人了,不過現在證明了一件事,害死荷香的吸血僚是有實體的,不是那種飛來飛去的阿飄。」
李長安愣怔了一會兒,才算理解了阿飄的含義,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又莫名的覺得殷陽說的很貼切。
確定了腳印,殷陽就進入了內室。
內室之中,荷香的屍體還沒有轉移走,京兆府那邊也是準備等查完案子在轉移的,不過最晚不會超過今天晚上。
屍體上蒙着一張白布單,殷陽走過去,掀開布單看了看。
屍體衣服還是完好的,但是脖子上面卻多出了幾個牙空,咬穿了血管,失血過多而亡。
這時旁邊的差役也說了死者的死因和死亡時間。
「國師大人,死者死於昨天夜裏子時,是巡夜的差役率先發現的,當時胭脂鋪房門被撞開,等到差役進去的時候,荷香已經遇害了,全身的血差不多都被吸乾了。」
殷陽看了一會兒仵作的驗屍報告,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他站起身,對差役道:「屍首你們去交給家屬,讓他們入殮了吧,剩下的事情我來做。」
「好的國師大人。」
兩個差役帶着屍體離開了,這邊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殷陽和李長安離開胭脂鋪子的時候,外面還聚集了不少百姓,都是聽說了國師要來抓吸血僚,給荷香報仇後聚集過來的人。
其中甚至有不少的年輕女子,都是荷香的生前好友。
這會兒殷陽又換上了羽衣星冠的造型,這個造型沒那麼扎眼,讓人感覺容易親近一些。
有些女子立刻眼睛一亮,七嘴八舌的圍攏過來。
「國師大人,你可一定要為荷香報仇啊。」
「殷國師,我真是好恨,為什麼昨天晚上我沒有邀請荷香一起來我家煮茶,如果是那樣,她就不會遇害了,大人,我現在感覺胸口很疼,真恨不得能夠手刃吸血僚,給荷香報仇。」
「大人,我特意給荷香繡了一些衣物,等到她的祭日燒給她,可是我自己又害怕,大人一心為民,能不能過來給民女壯壯膽。」
殷陽環顧一圈兒:「你們都想給荷香報仇?」
「嗯,沒錯。」
「做夢都想。」
殷陽點點頭:「很好,吸血僚出沒,都是趕在年輕女子落單的時候,本國師現在需要一個人作為誘餌去引吸血僚出來,你們誰願意?」
周圍的女子臉色頓時一白,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個人願意。
殷陽冷哼一聲,起身上馬離開。
李長安緊隨其後,兩個人走了一段,殷陽對其道:「你去京兆府,將這一段時間被吸血僚害了的女子卷宗全部取來,我在天師院等你。」
兩人分開,殷陽先回了天師院,一會兒之後,李長安也跟着回來了。
他的手上一摞卷宗,足有七八個,都是這半年多來,被吸血僚害了的人。
既然已經接下了吸血僚的案子,那乾脆將以前的卷宗全部移交過來,這樣破案的話,也是一次性破好幾件,何樂而不為。
將這些卷宗翻看了一遍,殷陽總結出了幾個特點。
一是吸血僚的作案時間,基本都是在午夜子時。
二是作案對象,全都是落單的年輕美麗女子。
三就是作案手法,全部都是吸乾人血而亡。
根據這些卷宗來看,毫無疑問吸血僚是隱藏在城內的,而且每次出動的時候是赤腳,證明了是有實體的妖魔,不是鬼。
種種線索匯聚起來,殷陽心中構成了一條線。
假設吸血僚是一隻殭屍,那麼它隱藏在什麼地方?按理說殭屍不會有太高的智慧,它怎麼做到藏在城裏的呢?
為什麼都是午夜作案?
作案之後,殭屍又去了什麼地方呢?
盤算了一會兒,殷陽看了一眼室內的沙漏,現在剛剛午時,天氣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