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爽啊,這才是我們該做的大事!」
常晟眼巴巴地望着天空棋盤,眼神中的羨慕之感溢於言表。
喜動的人通常都不安分,作為一家分店的副店長,能夠來到店長任務本就稀有,更何況如今的大場面。
話雖然這樣說,可常晟也清楚,自己今天要做的事,註定上不得這麼大的舞台。
西南變天,紅禁亂世。
李觀棋的大手筆震徹屏風世界,也給其餘人帶來了天大的情報。
常晟捕捉到這個信息後,對着身旁之人說道:
「李觀棋把四大紅禁控制住了,那餘下的最後一個紅禁,應該就在季禮那邊了。」
侯貴生默默地點了點頭,將目光從西南天移到了身前,攤開了白髮老鬼所送地圖,分析道:
「李觀棋做什麼與你我無關,咱們此行的目標非常明確。
找到顧行簡,全力殺他。
殺不殺得死不重要,我們就是要給他帶來強壓,以求從側面支援季禮。」
常晟對這個方案非常贊同,他雖然知道侯貴生十年前就是店長,綜合實力一定極為豐厚。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認為憑他們兩個的力量可以殺死顧行簡。
拖延就已足夠,如果這樣季禮還拿不下第四塊拼圖,那就沒話可說了。
侯貴生接着用手指了指西南天空,又對準了地圖,繼續說道:
「李觀棋有四個紅禁,季禮在一個紅禁之中,紅禁瓜分完畢。
我們設想,如果顧行簡真的打算對季禮出手,那麼他最有可能採取什麼樣的方案,又會身處何地?」
常晟將心思變得平穩下來,仔細端詳着地圖上那些標註紅禁的位置,又對比了一下其餘禁地,幽幽說道:
「我們一切假設的前提,都是將顧行簡設置為假想敵,他正在對季禮所處紅禁佈局、謀劃。
算計紅禁,要比進入紅禁,付出更大的腦力、人力、物力。
那麼以此為基礎,顧行簡應該會提前避開一切能夠干擾他的地點。
這裏、這裏、這裏統統去掉。」
常晟用手指在地圖上的一些禁地密集、或太靠近原紅禁地點的區域,全部抹掉。
因此,地圖上剩下的位置也就不多了。
西南山谷、北部懸崖、西北濃霧、還有西北與西南交接的一處。
這四個地點,是附近普通禁地最少,紅禁也相離較遠的地點。
但第一個西南山谷,李觀棋已經將其設置成了最大戰場,且影響範圍已從西南急速擴張。
若是將屏風世界分成東西兩面,則如今巨型棋盤,近乎要割據西邊半壁!
常晟望向天空異象沉吟片刻後,又把西北、西北與西南交接抹掉,最終點在了北部懸崖處。
「季禮進紅、顧行簡設局、李觀棋變天,這是三者之間的時間順序。
那麼顧行簡完全可以在李觀棋行動後進行活動,他無法預料到棋盤最終會搶佔到怎樣的程度。
但北部懸崖,這是屏風世界的最邊緣,且是峭壁,最有可能保障自身行動。」
北部懸崖,的確是通過預測棋盤推進距離後,所得出的最安全區域。
不過,侯貴生在聽後卻陷入了濃濃的沉思之中,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常晟見狀發問道:
「怎麼,我哪裏說的不對嗎?」
侯貴生單手抱肩,拎着手上的地圖,面色凝重地說道:
「沒有,你說的很對,北部懸崖的確很特殊,也是最可能藏人的地方。
但我忽然意識到
一個問題,顧行簡算計季禮的目的是什麼呢?」
常晟皺了皺眉,對這個問題着實有些意外,但臉上的表情不是驚詫而是質疑:
「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假設顧行簡要對季禮下手嗎。
怎麼你現在還在懷疑顧行簡是不是真的在算計季禮?」
侯貴生見狀擺了擺手,常晟誤解了他的意思,於是用手指了指西南天,解釋道: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