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端武想的是趁他病要他命,雖然他同舒錦柴衍峰這兩人沒什麼仇怨,但誰叫他們跟鮑斯年走的這麼近的呢!江端武同他母親一樣對鮑家人是毫無好感的。
他本來還要趁機再說什麼,卻突然被旁邊過來的兩人打斷了。
「端武!不得無禮!」兩人中年長一些的那個道,接着他轉頭沖鮑斯年自己舒錦柴衍峰說,「堂弟無狀,請各位不要同他一般見識。」
鮑斯年一見來人,收起了輕蔑的表情,見來人沖他行禮,也回了一禮,道:
「無妨,玩笑而已。」
那男子又沖柴衍峰說了聲見諒,就沖江端武說:
「宴席就快開始了,別讓大伯找你,還是快點入席吧!」
「誰要你來瞎操心,我自己知道時辰!」江端武說着一甩袍子起身走了。
舒錦已經從旁人的議論中知道了那男子的身份,原來那兩個竟然是江蒼勁的弟弟江蒼雲的兒子們。
也難怪江端武看到他們會兩個那麼不開心,這個年代重視嫡庶之分。江蒼勁的嫡子失蹤,又未續弦,所以為了保證爵位承襲,按說就應該從家族中過繼一個嫡子來到自己名下。那這樣一來,這爵位肯定就沒有江端武什麼事兒了。江蒼雲是江蒼勁的親弟弟,那麼如果過繼的話,優先選擇的一定是他的兒子。
江蒼勁遲遲不給謝婉茹扶正,誰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打算的,所以江端武對於江蒼雲的兩個兒子,自然就開始敵視了起來,生怕他們來跟他搶可能會傳給他的爵位。
剛剛同江端武講話的,正是江蒼雲的兩個兒子,大兒子江端文,二兒子江端琉。
兩人都已經入朝為官,雖然年紀不大,但都是人精似的人物。舒錦柴衍峰兩個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但是能穿的出貢品,絕對不會是普通的皇商。同鮑家結怨本就很不明智了,他們怎麼可能放任一個庶子在這裏繼續得罪人。
好在江端武已經離開。他也沒弄出什麼禍事來。
「江端文,你可是禮部官員!難道他們濫用貢品,不應該治罪嗎?」
邱兵不依不饒,堅持找舒錦二人的麻煩。
「即便用了貢品也不代表就是他們亂用的,興許是得了賞賜的呢。」江端文道。
「哪裏有那麼巧的事情。要我說他們指不定是如何混進這樣皇宮,意圖不軌呢!」
「這皇宮之中,戒備森嚴,凡是參與宴會者手有皇帖,如何會有胡亂混進來這種事情!」江端文一臉嚴肅的道。
「那還不好說嗎?鮑家就掌握着皇城的禁衛軍,若是他們想偷偷地放某個人進來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兩個人可不就是鮑家兄弟帶進來的嗎?」左思樺在一旁涼涼的道,「不然你讓鮑斯年他們二人說說,這兩個人是誰,到底是為什麼要帶他們進來!」
「這……」江端文做遲疑狀,卻不再多說。
本來制止自家人亂說話是為了護國公府名聲。如今。左家人非要針對鮑家兄弟跟這兩個陌生的夫婦,他們同鮑家又素來不睦,所以沒必要替他們辯護,他們兩方要打要鬧,他們兄弟看着就是了。
而鮑斯年兄弟倆也不知怎麼說了,因為兩人中只有鮑斯年認得舒錦二人,偏偏他連兩人身份都未問過!
一時間殿內真有人議論紛紛,還有不知是哪個官員跟他的夫人竟然還戒懼的後退幾步,仿佛站的太近,幾人真的會連累他們一般。
「我們並非鮑司業二人帶進來的。」舒錦見狀道。柴衍峰一旁也點點頭。
「不是他帶着,難道是你們自己混進來的嗎?」
「不,」舒錦道,「其實這次我們是同雍王一同入宮的。」
舒錦話落。立刻引得眾人議論紛紛。這話有人覺得可疑,有人就乾脆不信。
「哈哈!雍王?雍王爺憑什麼帶你們一屆商賈入宮!」邱兵冷笑道,「定是你們趁機混進來的!宮內今日出入的人很多,難保你們不是趁着守衛一個疏忽,渾水摸魚進來的!」
邱兵說着,還自以為很有道理。只可惜。還不待舒錦出言反駁,就已經有人站出來指出邱兵的話有多麼的可笑了。
「邱公子這是在說皇宮三衛,跟御前侍衛以及千牛衛的玩忽職守嗎?」一人穿着緋色的武官服大步走
第二七六章 皇宮夜宴(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