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消消氣,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呢?認了表弟是好事,不要最後倒弄的不愉快。」鮑斯年對鮑國棟道。
說完,他轉向江蒼勁。
「國公爺,郡馬爺手上的玉牌是真的,這你跟我爹也都確認過了,我也都認定了這肯定是表弟,但是顯然還有人不信。以我之見,國公爺倒不如想個法子,看看如何證明這玉牌就是表弟的,而不是他拿了旁人的牌子來招搖撞騙的。」
鮑斯年說完這話,江蒼勁臉色明顯不好了。
確實血統兒子都是大事,謹慎也沒錯,但此時此刻提這個卻不是時候。若是江端玉不是真正的江府嫡子還好,最多也就是認錯人,可若是他真的是鮑佩雲的孩子,卻受到護國公府的質疑,還是當着鮑家人的面,這簡直就是把自家兒子往外推
江蒼勁狠狠的瞪了江端武一眼,又看了眼謝婉瑩,既怪江端武多嘴,又怪謝婉茹沒有教好孩子。
「他跟小雲如此相像,何必還要驗證?難道我還會認錯自己的兒子嗎?」江蒼勁搖搖頭說着,就打算拒絕鮑斯年的提議。
「不行」江端武叫道,「爹,認子是大事怎麼能胡亂為之要是就這樣就想認他做我大哥,我不服」
鮑斯年,舒錦聞言都皺眉,鮑國棟本來因為江蒼勁肯定江端玉的話緩和了一下的臉色此刻又青了。
「混賬東西你有什麼不服的你有什麼資格不服」江蒼勁早年征戰沙場,其實是個火爆脾氣的,不然也不至於後來跟鮑家人弄僵。時人本就是重視嫡庶之分的,江蒼勁也不能免俗,雖然因為江端武在膝下養大多年。感情不假,但是面對外人時,一個庶子無法無天就讓他覺得很沒面子了。
本來認回兒子是讓他開心激動的事情,此刻就算江端玉真不是他兒子,恐怕他都會認下高興幾天再說。偏偏江端武一而再的扎刺兒,江蒼勁聽了心裏由極開心瞬間變成暴怒。
人在盛怒時,最會攻擊旁人傷疤了。一句憑什麼。讓江端武跟謝婉茹的臉色都白了起來。江蒼勁還要說什麼,舒錦卻突然說話了。
「國公爺息怒。」
所有人都看向她,舒錦繼續道。「憑着一塊玉牌也確實難以服人,既然國公爺想要找回自己失蹤的兒子,郡馬也想找回自家的親人,那就算是再多驗證一下倒也無妨。
這種事情。一開始做是謹慎,可若是日後因為今日少了這道工序而引起什麼懷疑。到那時再驗證,就傷感情了。
反正今日事已至此,不如就按江公子說的,驗明了正身再說吧。」
江端玉聞言。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鮑國棟跟鮑斯年見狀,看了看他們。於是也不做聲了。
江蒼勁一見,看了看江端玉的臉色。發現他似乎並沒有被冒犯或是被懷疑的不快,於是也心中稍解,於是道:
「那,這要如何驗證啊?」
江端武在一旁道:
「不是說有滴血認親的法子嗎?若是他真是江家血脈,是爹的兒子,那血一定可以相容否則就……」
他說到這裏停了停,終於沒敢再說騙子二字。
鮑斯年聞言,一拍手道:
「好啊,滴血認親,就滴血認親」
謝婉茹此時見狀,也不能再旁觀,於是道:
「我這就去吩咐人準備水去。」說着,就要走開。
「哎?如夫人慢着我跟你同去」鮑斯年卻在謝婉茹剛要離開時道,「這種事情,按說吩咐下人就行了,但是畢竟也是我認回表弟的大事,還是看着點好,免得下人們手腳不利落,弄得水有什麼問題。」
這是明白的說怕她在水裏做手腳了
謝婉茹聞言,暗咬銀牙,心中把鮑斯年恨的要命,卻只能點頭,口中稱着是,帶着鮑斯年去準備滴血認親的材料了。
剩下廳內的幾人,江蒼勁,鮑國棟,還有舒錦江端玉,一時間也無人講話,都靜默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片刻後,謝婉茹領着鮑斯年回來了。他們身後跟着的,竟然是個江蒼勁的心腹侍衛。那侍衛行走帶風,可手上卻穩穩的托着兩個玉碗,裏邊是清澈的水,邊上還放了一把銀質小刀。
「國公爺鮑將軍,郡主,郡馬。」那侍衛進廳之後就逐一行禮道。
第三零九章滴血認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