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舒錦不過是隨口訓了他一句,卻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點頭認錯。
他這麼好說話,弄得舒錦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儘量快速輕巧的把他勾纏着樹枝的頭髮弄開,又把纏在一起的絲絛弄斷,至於衣服什麼的,原諒她趕時間,直接拽下來算完事兒。
已經可以想見,這套衣服以後是再別指望穿了。不過看他也不會缺這套衣服。
把勾住他的東西全解開,祁連自然就可以活動了。之前也是因為位置太高,腳下的着力點太少,所以他只能等着,此刻重獲自由,祁連便慢慢的踩着樹枝往樹下行去。
看到他動作並不是十分麻利,舒錦看了看,最後還是忍不住道:
「若是你日後還想做這麼為危險的事情,我建議你最好練習練習身手。」
祁連聞言,抿了抿唇。
她果然不是宮裏的人。這宮裏誰都知道,大皇子身子從小有病,練不得武功。就連騎馬還是他軟磨硬泡母后才准許他學的,為此還專門派人看着,不許他上了馬快跑,每次騎馬還要限制時辰。
若不是因為拘束太過,他今日也不會只帶了兩個貼身的太監出來。
祁連抬頭,正想跟舒錦說他不能習武,突然看到從舒錦領口滑出來的一塊玉佩:
「原來你是新冊封的香唐郡主。」
「恩?」舒錦聞言,順着祁連的視線就看到了自己身前的玉佩。原來這一陣她動作不斷,又是翻牆又是爬樹,竟然把雍王認親時送她的玉佩弄的掉出了衣領。
「原來你竟然識得這玉佩。」舒錦一笑,把玉佩重新收了進了衣服里。
「恩,這是皇太爺爺賜給雍王的。雍王爺他常常進宮來,每次都會給我和皇弟妹們帶好多好吃的好玩兒的,還會給我們講外頭的見聞。我們都很喜歡他。」
注意到他說的是皇弟妹們,所以舒錦基本可以確定,這是皇后的兒子祁連了。
果然。祁連自己介紹道:
「我是祁連。」
舒錦點頭,也自我介紹:
「我是舒錦。」
至於禮節之類的,舒錦覺着,就憑兩人剛剛認識的方式。拘泥於禮數就把人推遠了。不如就這樣自然點。
「對了,這麼久了,伺候你的人都去哪裏了?你不至於一個人都不帶就出來吧?」
舒錦說着,四下看了看,但是她精神力感知的範圍內也沒看到有人來。
「我帶兩個貼身宮人來的。本來我是要其中一個去幫我弄個梯子來。可是他去了很久也不見回來,我就讓另一個托我上了樹,後來我被勾住衣服,那個餘下的就去喊人了。」結果,一直到舒錦來了,他都從樹上下來了,本來該守着他伺候的人也沒回來。
「這麼久沒回來,定然是被誰纏住了。」舒錦喃喃道,轉而問祁連,「你偷偷溜出來的事情都誰知道?還有。這隻鳥是誰發現的?怎麼會是你親自上樹去?」
舒錦問的簡單,可是祁連畢竟宮裏長大的,聽了這些問題,一回想,臉色就難看了。
他在自己宮裏呆着悶了所以出來走走,這種事情過去不是沒有過,但是細細回想一下,似乎今日從出門,到跑到這裏,到最後被掛在樹上都有太多巧合了。
平時總易鬆散的髮帶今日拽都拽不開。平時他不愛繁複的衣裳樣式,今日卻帶了條樣子看來簡潔實則複雜的腰帶,腰帶上的飾物也多了點,今日的袍子也長。最主要的是,有人幾句話就煽動起了他對於小鳥的同情心,讓他做出一時熱血上涌,非要爬上樹的事情。
看着他的臉色,舒錦就知道其中果然是有古怪的。
「從今往後你還是小心些為好。」舒錦說着,算是給給祁連體格醒。不過看樣子他已經知道了。接着舒錦問了下剛剛她被引去的那個偏僻的宮殿是做什麼的地方。
「你說的那個小院具體的做什麼的我不清楚。不過那個位置應該是宮裏的織造局的位置。」祁連道。皇宮中主人的衣帽鞋襪大多出自那裏。
接着舒錦也被祁連問道出現在這裏的原因。舒錦實話實說,她本來是跟一眾皇商等着謝皇恩的,卻被個冒充皇賈監官員的小太監騙到了這邊。
「我不知道那裏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