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嬤嬤本來轉身都要進屋了,這姬側妃一陣咳嗽,看着說一句話都要喘幾口氣的姬側妃,心裏總是覺得這姬側妃剛進府的時候就聽文靜的,現在十幾年過去了,可以說文弱了,而且還是那種弱不禁風的那種。
「咳咳咳……沙嬤嬤勞煩您通傳一下了……咳咳咳……」姬側妃咳嗽的快要暈倒了一般,要不是她後面的梅嬤嬤扶着她,保不齊都能暈倒在正院之外。
沙嬤嬤看着姬側妃羸弱的做派,打心眼裏不喜歡,心裏認為這姬側妃到底是姬家的人,能折騰的本事是一樣的。
沙嬤嬤就是不知道這次姬側妃來找王妃說四公子的婚事是什麼意思了,在沙嬤嬤的印象中,姬側妃一般平時極少出來,甚至為了照顧體弱的四公子,幾乎逢年過節都不見得能見上一回,但只要姬側妃出來一回,那麼她想辦的事情,基本都辦到了,不知道這次想要達到什麼目的了。
所以沙嬤嬤說道:「請姬側妃稍等片刻!」
小丫頭打開了帘子,沙嬤嬤就進了主院的正房,這會子肅親王妃走出來,沙嬤嬤耳語了幾句,肅親王妃皺着眉頭說道:「本王妃這會子正有空,就讓她進來吧,省着她那做派一折騰,像似千年一日的本王妃欺負他們母子不給活路似的。」
沙嬤嬤下去了,肅親王妃和府里的幾個側妃姨娘關係不能說好,只是面上過得去,但是對於這個過分柔弱的姬側妃還有那個從出生就得了弱症這些年吃了無數的好藥,也沒有治出什麼效果來的庶子楚貫含一點也不喜歡,誰讓這對母子即使不出現,但每年銀子一點不少花呢。
肅親王這人在內宅平時有些心粗,王爺大部分時間都在犯愁皇上的私庫錢袋子的問題,國家內憂外患一大堆,王爺壓力巨大因為掌握着皇上的私庫,每年為了多有些盈餘真是操碎了心。
甚至很多時候肅親王有事說走就走,一兩個月兩三個月都是有的,所以平時幾個姨娘那裏去的很少,對於這對母子王爺去的更少,只是楚貫含幾次大病的時候過去看看。
平時也就讓王妃照顧點,吃喝不愁就行了,好藥什麼的也別斷了,府里有什麼喜事,或者有什麼賞賜給她們留一份就行了,所以多年來姬側妃出現的幾率不高,但該有的東西可一點不少,否則這個姬側妃絕對會和王爺偶遇,哭的王爺都不耐煩了,大手一揮出錢出力的事情王妃就做了,你說王妃能喜歡這人哪裏去?
尤其這娘倆一個月真是能花,沒有上千兩以上都打發不了,一直到了現在也沒有確診個啥病症,看來看去的就是個弱症,因此王妃覺得面對姬側妃這種姨娘,屬實頭疼的很。
就在王妃想事這會子功夫姬側妃已經一步三搖晃的進來了,倒是規規矩矩的勉強跪着磕頭說道:「側妃姬氏給王妃請安,王妃萬福金安!」
肅親王妃淡淡的說道:「今個是什麼風給姬妹妹吹到本王妃這裏來了,好像上次見到你還是半年前的家宴吧?」
肅親王妃同時吩咐沙嬤嬤說道:「沙嬤嬤還愣着做什麼,姬側妃身子弱,還不趕緊給她看座,別回頭來本王妃這裏一趟,回去又不舒服了什麼的。」
沙嬤嬤示意梅嬤嬤給她們主子扶起來,坐在王妃下首的椅子上,看着姬側妃坐下,沙嬤嬤退到了王妃的身後站好,等着姬側妃說要求。
果然姬側妃坐下之後,就咳咳咳,咳咳咳的眼淚直流,王妃眼神中閃過了一絲不耐,有事就說事,咳咳咳的算什麼事?
按照以往的經驗,王妃覺得這人柔弱的如同那隨風搖曳的柳枝,弄不好就給吹到河對岸去了,只要出來見人,就是這種弱不禁風像,搭配好像不怎麼見光的而蒼白的皮膚,還有那細眉細眼,穿戴即使是濃烈的顏色,也會讓你覺得一陣風就刮跑了。
現在一身藕荷色的褙子和同色系的羅裙,頭上只是帶着一兩根普通金釵,已經流行好幾年樣式的赤金耳環,還有一對成色尚可的玉鐲子,對比李側妃張揚的嚇人的裝扮,還有姬側妃那朝天高的頭型,這姬側妃如同小家碧玉一般,素淡的可以可,這扮相走出王府她說自己是親王府側妃相信的人可不多。
當然王妃可不**她這扮相,一個月上千兩銀子說是都吃藥了,但王府的料子首飾什麼的可是一點沒少給,弄這窮酸相給誰看呢?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這個王妃欺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