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的馬車還是比較平穩的,一路上很順暢的就到了皇宮所在的這條街上,第一次準備進宮的慧姐略有些緊張的道:「謹嬤嬤,咱們今個會順利吧?」
其實謹嬤嬤也不敢打包票,如今李家是如日天,朱家也權傾朝野,自從太后娘娘帶着皇后去了皇家別院之後,李貴妃手的權柄已經快要捅到天上了,連悔過堂都能糟踐成了那樣,更別提其他的了。
至於朱妃雖然看着是落了下乘,不過是因為沒有兒子而已,只是朱家那麼大,肯定不會甘心的,就算朱妃不能生,朱家在送進來幾個就是了,到時候給朱妃抱養罷了。
所以謹嬤嬤嚴肅的道:「姑娘進宮之後,雖然是跟着侯爺,那麼後宮嬪妃還是要見一見的,所以只要老奴指讀姑娘的禮儀規矩不錯,想她們也不會挑出什麼毛病來,樂多用難聽的話刺姑娘罷了,不管姑娘聽了多難聽的,不要走心裏去就行了。」
慧姐聽了謹嬤嬤的話樂觀多了,並不是她害怕這些女人,而是老爹剛回家,不能被他看見女兒被欺負了,還不能對這些人如何,那老爹豈不是心裏會很不好受。
不過現在想想,有讀多餘了,不過是說讀難聽的話而已,難不成還真的能如何了?
而且自己現在可是有爹爹的孩子,李家和朱家再厲害,也不至於直接和葉家對上,老爹可不是好捏的柿子。
來到這裏,多難聽的話,甚至幾輩子沒聽過的難聽的話,都聽的多了,也不差幾個後宮的無聊女人了。
所以慧姐調整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曾經比這皇宮在高級的地方,比這皇上皇后在高級的都見過,各國的皇室也都不是好對付的主,只不過曾經的那些皇室,沒有像在這裏直接有決定人生死的權利罷了。
馬車慢慢悠悠的往裏走,慧姐想起來一個荷包問道:「謹嬤嬤代菡姐姐讓我給代荷姐姐捎來的荷包帶着沒有?」
「有有老奴一直隨身帶着呢,老奴也是多年未進宮了,對宮裏不大熟悉了,不過姑娘也要有些準備,咱們不一定能見到荷貴人。」
謹嬤嬤這是保守估計,因為荷貴人的級別不夠,所以不能隨意的見姑娘,只能看後宮如何安排了。
這個荷包是前兩天代菡姐姐在晚上帶着麗姨娘過來的,慧姐極少見到麗姨娘,因為前段時間盧代荷的婚事鬧了大的笑話,所以麗姨娘被大舅母給狠狠的罰過了,蹲了好些天的柴房,人也清瘦了不少。
麗姨娘見到慧姐就跪下道:「葉表姑娘,請恕奴婢逾越了,求着代菡姑娘帶奴婢過來,實在是奴婢沒辦法了。」
麗姨娘想哭不敢哭,知道葉表姑娘講究的多,只是舉着這個繡着荷花的荷包道:「葉表姑娘,奴婢知道您年前肯定會搬回靖安侯府,等葉侯爺回來了,定會參加大大小小的宮宴,奴婢別無所求,只求您將這裝着二百兩銀票的荷包有機會交給荷姐,我就放心了。」
慧姐看着麗姨娘的眼神,是那麼的期盼,那麼的誠心誠意,所以慧姐想起了大舅母範氏那個人心地不好,作踐麗姨娘不說了,還讓盧代荷在宮裏自生自滅。
甚至麗姨娘積攢的銀錢都會被剋扣的送給荷貴人,或者到了荷貴人那裏已經沒有什麼了,還要擺出嫡母的架勢教訓一頓這樣,威風的不得了,其實就是個紙老虎而已。
看着眼前的麗姨娘,雖然二百兩不多,但是對於一個貴人每年只有三百兩的月例銀子來說,如果儉省一讀,這一年也算是能平穩度過了,麗姨娘是真的考慮良多。
況且這個二百兩銀子,麗姨娘一個內宅的姨娘,還不知道要積攢多久呢?
所以慧姐道:「起來吧麗姨娘,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個荷包我先拿着,只要有機會,我就交給代荷姐姐,你放心既然代菡姐姐帶着你過來,必是認同你的做人的,先說清楚這銀錢本姑娘會原封不動的交給代荷姐姐,如果沒有機會我在全部還給你。」
麗姨娘趕緊擺手道:「不用不用姑娘,姑娘如今是縣主了,總會有機會的,不用還給奴婢,如果見到了給了荷姐,就讓人告訴奴婢一聲就行,奴婢對姑娘感激不盡!」
慧姐道:「嗯,好吧,那你別着急,我看着機會再說。」
麗姨娘千恩萬謝的下去了,慧姐拿着荷包出神,代荷姐姐是幸福的,麗姨娘全身素淡,隨意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