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一的話讓春家大管家整個人神情一凜,立刻從護衛隊中滾着出來捂着骨折的胳膊說道:「這位壯士,使不得啊使不得,我們是綰紗城春家的人,因為馬車驚了馬,可真的不是硬闖城門啊,絕對不是啊。《〈《」
春家大管家現在還真是慌了,只能不承認,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承認就可以忽略你做過的事情的。
春家大管家只能抬出春家這個名號,還不知道會不會好用,抱着一絲絲的僥倖心裏在這裏抵抗着。
而燕一則是毫不客氣的說道:「第一匹被本護衛隊長踹翻的馬車還在那裏,馬屁股上還有明晃晃的金簪一隻,這位春家人,你來解釋一下,春家人不好好的在綰紗城待着,反而跑到神秘三城撒野不說,還故意操縱馬兒試圖強行進城,嘴巴裏面還說的不乾不淨的,這是什麼意思?」
燕一的手一指,春家大管家和春家這群護衛本能的回頭一看,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那明晃晃的金簪可不是牢牢地扎在馬屁股上,到現在馬兒都躺在地上了,那塊肌肉還在不停的抖動呢。
春家大管家真想什麼都不管了,就這樣直接昏死過去算了,可是看着現在老遠之外得地方,他們家六姑娘還不知道什麼情況,還是以極其狼狽的姿勢趴在地上呢,連個聲都不吭,肯定是昏過去了。
春家大管家說道:「這位隊長啊,那金簪完全是誤會啊,是我們家六姑娘眼看着這馬兒發瘋控制不住,才用金簪扎了它的,誰成想本來是要降低速度的,結果變成硬闖了,這都是誤會啊。」
反正春家大管家打定主意說今天就是誤會,咋說還是誤會,絕對不能承認,一旦承認了,那才是真麻煩了。
綰紗城的春家還沒有那麼大的臉,讓國主大人給他們一個面子,所以現在一定要裝孫子才是。
看着一地的狼藉,還有沒有一個完好的馬車,春家大管家這回事真的哭了,前面有虎視眈眈問詢的神秘三城的護衛隊長,後面他們這群護衛也都傷的傷躺下的躺下了。
現在連個交通工具都沒有了,他們怎麼回去?
東璃風冷颼颼的說道:「誤會?好一個誤會,明天我們就安排人去綰紗城的春家大門前演一場誤會給整個春家的人好好看看,燕隊長咱們也用這金簪給馬兒好好的扎一下,然後咱們在從大門闖進春家,你看咱們就這樣決定如何?」
燕一說道:「我看這事情可以,左右報到國主大人那裏也不過就是那麼些解決的辦法,還不如我們自己去解決了,到時候誰也不用麻煩不是更好!」
「省着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敢在我們這裏撒野,真當神秘三城沒有人做主呢,即使有那也是以前的老黃曆了,現在我們城主大人已經完全接手了神秘三城的庶務了,所以今個這事情不能這麼算了,春家大管家,你要清楚,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你可以先說說你的誠意!」
誠意?什麼誠意?難道是賠償的誠意?
春家大管家其實什麼都沒有聽進去,只看着另外一個說話的人,穿的竟然是東璃家的公子,真的是東璃風。
要說這春家大管家怎麼知道東璃風的,還不是他們家六姑娘有很多張畫像都是東璃風的,只不過細節的處理上不如現在的東璃風更加的溫爾雅。
或許也可以理解為那是五六年以前的東璃風,他們家六姑娘朝思暮想以前是不敢拿出來的,這一次中途返回為了確認這門親事也是拼了,這馬車裏面有大箱子的畫像都是他們六姑娘畫的。
對了畫像呢?
畫像就在第一輛車裏面,是六姑娘準備用來打動東璃公子用的,現在馬車碎了,箱子呢?
春家大管家左右一看,發現箱子也跌出來了,早就散架了,裏面的畫也都跟雪片一樣散落在各處,這些都是他們家六姑娘多年的積攢,為了就是這一次的見面,沒想到姑娘太過於急功近利給搞砸了。
春家大管家看着那麼多畫像,大概有幾千張,幾乎都是東璃公子笑着的畫,春家大管家趕緊說道:「你們幾個受傷比較輕的趕緊將畫都收拾起來,那些都是姑娘的心血。」
有幾個護衛吭吭哧哧的去收拾了,只是他們心裏都有些不屑,他們家六姑娘真是有病,將五姑娘的婚事鬧得雞飛狗跳的,自己也不安分,非要硬闖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