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厚蘊笑容一僵。
「阿凝……」他想要向沈柔凝解釋,他在這種層次的變故中參與的很少很少,不過是讓人向曾經的順妃和皇后廖氏說了幾句話而已,其它以他和陳氏的力量根本無能為力也不敢輕易冒險,畢竟他不是一個人……
「表哥。」沈柔凝搖頭示意陳厚蘊不要多說,輕輕展顏一笑,看向小乘方,見他看見了陳厚蘊正試圖往這裏走而總是被明嘉郡主攔住,小小的臉上已經有了焦急之色,忙道:「我們到那邊去吧!看,乘方都着急了!」
陳厚蘊看向自己的兒子已經生出了熱汗,也不再遲疑,跟着沈柔凝快步走了過去。明嘉郡主見到他們往這裏走,也不再攔着。小小的人兒邁動着步子,撲入了陳厚蘊懷裏,滿足地咯咯笑了起來。
「剛才在聊什麼?」明嘉郡主挽住了沈柔凝的手臂,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沈柔凝道:「就是說了,績表哥恐怕再需要幾個月才能回京里來,便是大舅母焦急,也是沒有法子。」
「這樣啊。」明嘉郡主恍惚了片刻,隨即明白了是沈柔凝在打趣她,擰了沈柔凝一下,也笑着道:「我這個外人,就不陪着你們了。恩,反正我也累了,回去品茶去了。」
說着,也不與陳厚蘊招呼,就領着自己的丫鬟離開了。
沈柔凝遲疑了一下,見小乘方又從陳厚蘊懷中掙扎出來笑着找她玩,也無暇它想,趕緊半蹲下來,卻接那小人兒。口中道:「乘方,你慢點兒!」
遠處。
陳二太太看到這邊的情景,尤其是看到沈柔凝生的比旁邊的牡丹花還要嬌艷美麗,不禁有些不舒服,口中嘀嘀咕咕,倒是沒聽清楚再說什麼。
陳厚琪正陪着她選花盆兒,開口問道:「娘。您在說什麼?」
陳二太太抬頭環視一眼。打發了幾個丫鬟離遠一點,對陳厚琪嘆氣道:「我在想,你大哥要娶阿凝。也不知是好是壞……我這心裏啊,總是不安寧。」
陳厚琪聞言立即生出無奈,道:「阿凝表姐性格溫柔又喜歡乘方侄兒,她嫁進來難道還能有什麼不好?娘。您在瞎擔心什麼?」再說,是陳厚蘊娶。又不是陳厚溫娶,將來分了家,好不好的,其實不關她這個做嬸娘的什麼大事兒吧?
「我怎麼就瞎擔心了?」陳二太太瞪了陳厚琪一眼。低聲道:「厚琪啊,你仔細想想啊,她這還沒嫁進來呢。就給咱們家惹了這麼多的事兒,你祖父你大伯父你爹的官職全都沒了……這不說怪不怪她吧。總是因她而起是不是?」
「琪兒,你也別嫌娘講話不好聽……」陳二太太壓低聲音,與陳厚琪咬着耳朵,道:「這樣的人,換做在別人家裏,不就是瘟神一般無二?沒人會喜歡她<="l">!就是你大伯母……我看她心裏也不得勁兒,不過是因為老爺子壓着,她不敢反抗罷了。」
陳厚琪沒有立即開口,耐心地聽着陳二太太繼續絮絮叨叨,只是額頭上青筋直冒,神色間無奈至極。父親不在家,哥哥也走了,他作二房家中第三個男人,必須擔負起看着家裏唯一一個女人的任務。他心中很清楚,這個時候,反駁和打擾陳二太太嘮叨都是不行的。正確的做法,就是讓她將她腦子裏的話一股腦兒的全都倒出來,她的腦袋和心思都空了,也就安寧了。不然,她沒有說的盡興,總有忍不住與別人說的時候。哪怕是與身邊親近的丫鬟婆子說,也難免家宅不寧。
只要讓她說完就好了。
陳厚琪不斷安慰着自己,偶爾「嗯」了一聲,示意自己在聽。
「……以我說,她還真是邪氣。琪兒你想想啊,皇上是誰?才打她的主意,將人都從徐州抓到京里來了,她竟然也能逃出來!她逃出來就算了,是咱們家一直都派人在找她……但邪門的是,她這邊逃出來,那邊皇上居然就病了!連上朝的力氣都沒了!你說邪氣不邪氣!」
陳二太太抓住了陳厚琪的手臂,關切地叮囑道:「琪兒啊,你以後記得離她遠點兒,啊?」
「哦。」陳厚琪耐心地道:「娘,都在一個家裏住着……」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陳二太太面色一變,有些着急地道:「要不,你也出去遊學去?跟溫兒結伴?」她一想這個主意好,兩個兒子
406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