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姑姑滿意地走了。
&凝。」陳大太太露出了些憂色。
沈柔凝低聲解釋道:「娘,您別怪我莽撞。我是有把握,才應下來的。」
陳大太太有心想對沈柔凝說,以陳氏的立足地位,並不用去刻意討好宮裏得什麼賞賜……但一轉念這話到底沒說出來,緩緩點頭道:「既然你有把握,那就去做吧。」
已經答應下來,自然得做!
沈柔凝恭敬地應了一聲。
出了正院,明嘉郡主又向沈柔凝道歉:「……給大嫂惹麻煩了。」
剛才任姑姑在的時候,依仗着陳府的地位,沈柔凝的確可以拒絕,但在太后生出期盼之後被拒絕,她老人家心底難道會一點兒芥蒂都沒有?沈柔凝身為顯文候世子夫人,以後進宮之時,說不定就會因為這「芥蒂」而遭受刁難!
根本不用太后做太多!
只要她稍微對貴夫人們露出一些討厭沈柔凝的意思,就已經足夠沈柔凝麻煩的了!
所以,沈柔凝只能答應下來畫一副好畫去討好太后,而沒有多少拒絕的餘地!
沈柔凝笑笑,指着碧冬捧着的畫軸,道:「這一副是書聖代表作,一副就價值千金!太后娘娘如此重的賞賜,我敢有不用心?」
說的像是她貪圖這些古董字畫一樣。
明嘉郡主心知並非如此,更是沈柔凝體諒她,對沈柔凝生出了許多感激。
待陳厚蘊下衙回來的時候。沈柔凝安坐花房之中,已經將要畫的作業完成的差不多了。她見慶隆帝的次數,比其他人知道的要多的多。任何一次見面時候的情形,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時隔這麼久之後,她已經能夠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裏,一點點地將慶隆帝的形象呈現在畫紙之上。
陳厚蘊站在她背後默默地看着,並不打擾。
許久,沈柔凝停下筆,端詳了一陣畫紙,問陳厚蘊道:「表哥覺得如何?」
&氣太重。」陳厚蘊道:「單從價值上論。根本不如你其他的作品。後世有人看到。大概不會斥重金收藏的。」
沈柔凝笑容中有些無奈,道:「我問你,畫的像不像,有沒有先帝的一些神韻。」這副畫像。只怕會一直供奉在宮中了。就是後世朝代變革。也難以僅僅將其當做一副繪畫作品!
因為其本身就非一般的繪畫作品!
&當然像。」陳厚蘊無所謂地坐下來。道:「天子威儀,道貌岸然,相信太后娘娘見了。一定會十分滿意的。」
沈柔凝道:「她老人家會滿意就好。」
&前表哥不是欠着父親的債務麼?」沈柔凝輕聲道:「正好太后賞賜了好幾副珍品字畫,一會兒我們給父親送過去吧?」
&不喜歡?」陳厚蘊道:「父親那裏隨便打發些別的就好了。我剛好求到了魏大師的一副《山隱圖》,父親應該會滿意的。」
陳厚蘊口中的魏大師,是當世一名丹青大師,盛名在外,如今市面上一幅上好的作品,價格都在三百兩銀子以上,且一畫難求。老人家年紀越大越是惜名,最近拿出來的作品越來越少了。而一但有了新作問世,肯定就是精品無疑。大師脾氣古怪,一般人上門難見……只是陳厚蘊這個人從來都是交友廣闊,能弄到大師新作,沈柔凝一點兒也不會覺得奇怪。
但魏大師的作品再好,也不會太后賞賜下來的古董名畫珍貴!
沈柔凝無奈地道:「都是一家人,太后賞賜了什麼是瞞不了的。若是金銀首飾一類的就算了,但父親愛字畫,我們若是不送過去給他觀賞,不是折磨他老人家嗎?」
&畫的價值更在收藏上。」沈柔凝道:「我們收藏着,與父親收藏着,也沒多大差別。」將來,這些東西肯定還是要回到他們夫妻手上的。既然如此,何不哄了大老爺高興。
陳厚蘊沒有多想地點點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問沈柔凝道:「怎麼想着討好太后娘娘了?」
&後健康,對大慶對我們陳府是好事。」沈柔凝低聲道:「我估計着她老人家對我的印象不算太好……若是能扭轉一些,總會少許多麻煩。說實在的,想想朝陽宮,我實在是難以安心。」
陳厚蘊也扳了臉,道:「我讓人查了一下,皇上在朝陽宮並未有什麼出格
490 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