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厚績面露得色。
秦敘只能苦澀而笑,搖頭不語。
「到底是什麼把柄?」明嘉郡主十分好奇,一雙美目看向陳厚績。
可事關沈柔凝的清譽,陳厚績哪裏肯說?但面對明嘉郡主這樣的目光,他又不想讓其失望,便神秘一笑,給了明嘉郡主一個眼色:「一會兒悄悄地告訴你。」
陳厚績卻沒有想到,他這句話言語動作,是有多曖昧。
總之,一向落落大方的明嘉郡主也是俏臉一紅,瞪了陳厚績一眼之後,羞澀地轉過了頭。陳厚績意識到了,也訕訕紅了臉。
沈柔凝本來還在關心所謂的「把柄」,但很快被這兩人的一番交流吸引住了心神,目光饒有興致地在二人身上來回逡巡,看的這二人越發地不好意思起來。沈柔凝更加覺得有趣了。
明嘉郡主很快回神,再次瞪了陳厚績一眼。
陳厚績撓了撓腦袋,傻呵呵地笑了笑。
一旁紀童坐了這片刻,覺得自己並不能融入交流的這四人之中去,便也識趣地不再逗留,站起身,開口告辭:「……若是王府同樣有意在南洋發展,郡主回去只管派人找在下便是。」
明嘉郡主微微頷首,神態之間頗為客氣,派身邊的貼身丫鬟親自送了紀童離去。應王府有意在南洋上弄幾個莊園,想從紀童這裏取取經。所以,秦敘才將紀童也約來了這裏,就是給明嘉郡主引薦了一番。
紀童離開之後,室內的氛圍顯然輕鬆了許多。
畫舫緩緩遠離岸邊,破開薄薄的湖冰,向着明珠湖中央飄蕩而去。畫舫之內。有歌姬開始在高台角落處輕輕撥動着琴弦,琴聲叮咚,讓人心神愉快,卻又不會太過於打擾了幾人的交談。
精緻的菜品冒着熱騰騰的香氣,梅花酒也呈了上來,在薄而透的白色瓷盅之內,微微泛着淡粉色。酒香清冽。入喉清涼。待落入胸腹,卻又如同一團火焰般燃燒起來,燙的人熨帖無比。而那略甜的口感。也總是能勾搭着姑娘家多飲幾杯。
秦敘和陳厚績這一年多在軍中,偶爾飲酒,也是烈酒,此時只是淺酌幾杯。而明嘉郡主和沈柔凝明顯就多飲了幾盞。兩個人俱是雙頰飛紅,眼波清亮之中偶爾閃爍着迷離。格外的嬌媚迷人,一大一小,就是最美麗的花兒。
明嘉郡主一向英姿颯爽落落大方又貴氣天成,何曾有過這樣的嬌媚的時候;而沈柔凝年紀雖小卻從來都是清淡從容偶爾也會表現出柔順乖巧。更不曾如今日這般明媚動人——
就像一直含苞待放的淡粉色花苞兒,在一瞬間綻放出了最為火紅的驚人之美。
陳厚績和秦敘本來還在小聲地說着話,漸漸卻是看着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兒入了迷。任何一個正常的男子
。都會欣賞美人兒。更何況這美人兒是他們心儀的女兒?
杯中的美酒,都忘記了飲。
許久。在沈柔凝和明嘉郡主繼續竊竊私語說着新的衣料花色之時,秦敘終於回過神,眼中那點兒迷茫瞬間被一抹灼人的光芒所代替!
果真是讓人驚喜的小姑娘啊!
秦敘只覺得內心生出了澎湃的喜悅來。他很想將這喜悅同陳厚績分享,但想起之前陳厚績對他的「打壓」,只好忍住一聲不吭,仰面將一盅梅花酒灌了下去。
真香,真甜,真動人。
秦敘心道。
沈柔凝算作是頭一次飲酒。不過,梅花酒度數極低,很難醉人,而她這個身體一直都很健康,所以並沒有迷醉了。多飲了幾盅之後,她就停了下來。明嘉郡主亦是如此。
「……皇后娘娘並不蠢,廖氏也不會因為廖蔓茹的愚蠢而繼續招惹陳氏……你表哥的婚期應該不會再出變故了。不過,皇后和廖氏自持身份也不會去同黃氏道歉,而那黃氏既然已經被嚇住了一回,想來不會再想要冒險……不知你表哥可有解決之法?」明嘉郡主把玩着精緻的酒盅,一邊好奇地道。
她那日應承了陳厚蘊所求之事後,也沒有再過多關注這件事情了。那日皇后娘娘將文昌伯夫人叫到宮中大罵一頓的事情,雖然隱秘,卻並不能瞞住她。皇后娘娘既然不肯犯蠢,一個廖蔓茹肯定要被自家人壓得死死的了,何足為慮?
「實話說,我不一樣能夠說服皇祖母。」明嘉郡主微微搖頭道:「要
249梅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