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聲名狼藉,人人喊打!」
「我活了五十多了,我怕什麼!我什麼都不怕!」
自從她嫁進來,生下了兒子,她就再不怕自己的丈夫了!他是讀書人,他最要臉面,他根本不能將她如何,只能忍着她!兒子有了孫子,她成了兒孫滿堂的老太太,她就更不怕了!
憑他再不進她的屋子!憑他想要如何!
他若是敢休了她,她現在就能領着兒子孫子一起走!她低氣十足,她怕什麼!
後來發生了什麼呢?
鄧長年扯開了嘴角笑了笑,笑容有些悲哀,有些諷刺。
果然,祖父根本不能將那個老太太如何,只能狠狠地抽了他幾十鞭子,好歹算是顧及着他的性命,將他送到了前院養傷。
前院,老頭子的話好歹管用一點兒。
若是留在後院,他鄧長年恐怕真的會活不過晚上,抑或落得跟他的哥哥鄧長佑那樣了。
鄧長年心中清楚的很,哪怕他丟了命,或是成了傻子殘廢,老爺子依舊不能將那個老太太如何。
那個老人,一輩子在官場上清正嚴明嚴苛的讓人惱恨,卻對他撒潑的老妻一再妥協退讓,沒有一點點的辦法。軟弱的不像個男人。
真是悲哀。
鄧長年站在窗前,直到光線一點點地變暗,開始了烏沉沉的黑夜,他才開始緩緩活動起了身體。外面傳出了些聲音,這是他的小廝山子正在同門口的護衛說話。
山子其實是他的表弟。是他那出身低微的娘親的娘家侄子。娘親沒了,她的娘家也就慢慢破敗了,最後遇到了災年,一家人都快死光了的時候,山子的父親他的舅舅憑着最後一口氣悄悄地找到了老爺子,託付了山子,就咽了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