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你是不是覺得我比你傻?」秦敘看陳厚績在那兒煩躁一開始還覺得十分有意思,他難得欣賞一回。但漸漸的,他就看膩了,一雙桃花眼眉梢挑的高高的,睨着眼睛看陳厚績,仿佛對他有着無限的情意一樣:「還是你覺得,我故意坑你?」
陳厚績面色一僵,有些訕訕,而後惱道:「難道你不是?」他不好承認,他是被秦敘瞧着不好意思了。
秦敘低低地笑起來,笑聲有些醉人,道:「陳二,你居然會這麼想……你果然很傻。」
陳厚績牙齒都咬碎了,瞪向秦敘。他發誓,若是秦敘再敢嘲諷他,他一定立即跳起來暴打他一頓!反正他怕旁人知道自己會武,也不敢還手!
秦敘見陳厚績真怒了,就收斂了一些,道:「陳二,你不必擔心自己去不成。上頭那裏,我會搞定。你有句話說的對,明嘉遲早要嫁人做個內宅貴婦人的。當年鄧家那個鬼面女將,她再厲害再有天賦,最後不也進了內宅?」
「你知道你還撩撥她?」陳厚績沒好氣地道。
「怎麼叫撩撥呢?」秦敘笑眯眯地道:「我這是想在她嫁人之前,給她一個瀟灑肆意的機會呢。好歹做了這幾年的哥們,是不是?」這意思,就是他在幫明嘉郡主實現心愿呢。
陳厚績愣了半晌,又細細打量了秦敘好幾眼,從他眉眼之間看到了一些難得的認真,默默思索一陣,才一攤手,道:「我不管你們鬧什麼么蛾子,總之不許壞了我的打算。不然,我們友盡。」
「嗤。」秦敘輕笑一聲,也不知道他是在笑什麼意思。
沈柔凝一行人終於繞行通過一座奢侈的白玉拱橋,來到這水榭里,與陳厚績回合的時候,水榭里已經擺好了精緻的茶點,準備好了待客了。
秦敘笑眯眯地與陳家幾個微微一頷首,到了沈柔凝這裏,笑容格外燦爛晃人。只見他神色歡愉,嘴角溢出來的笑容都能醉了人了,卻是依舊克制了沒有開口,只一雙桃花眼瀲灩地看着沈柔凝。
他天生條件太好,五官比女子還要柔美好看,此時綻放出光彩來,讓在場的人都愣了半晌。
沈柔凝行禮抬頭,眼前就是這麼一張好看極了的笑臉,不禁也怔了一下。隨即,她回過神,微微一笑,扯了一下沈端榕。
沈端榕個子小,並沒有看到秦敘笑的一臉燦爛,被沈柔凝一扯,以為是沈柔凝示意他趕緊行禮呢,便連忙開口問好道:「秦敘大哥。」
「乖。」秦敘終於開口說了一個字。不過卻是看着沈柔凝說的。
沈柔凝微微蹙了眉,看向陳厚績。
陳厚績本來就不開心,被秦敘這麼一笑,更是黑了臉,見沈柔凝望過來,且她顯然沒有像陳玉潔一樣現在滿面通紅,心情好了些,一樣對着秦敘嚷道:「不是說有事要走了?怎麼不趕緊的?」
秦敘聞言好脾氣地笑了笑,再次向眾人一頷首,便離開了。
「敘少這是怎麼了?」陳厚溫回過神,問陳厚績。
陳厚績道:「你理他做什麼。」
想想今日他們幾個是來賞花的,尤其是要招待沈柔凝和沈端榕,陳厚績勉強收拾了心情,臉上堆上了笑容,問幾人道:「怎麼樣?這裏的玉蘭花開的不錯吧?」
「恩。」陳玉潔面上的紅雲也很快褪去了大半,笑着道:「是比宴會的時候更好看。」
「那是。」陳厚績不客氣地道:「那天你們這些嬌女一個個珠光寶氣的恨不能將花兒都給比下去了,心思又不在賞花上,根本就不算是真心賞花,當然不覺得好看了。」
「績哥哥說的有道理。」陳玉潔脾氣很好,笑笑道:「我去年來的時候,光顧着緊張地認人了,的確沒有怎麼仔細賞花。說起來,還要多謝績哥哥今天帶上了我呢。」
她去年的時候,沾了陳厚績的光,直接跟着明嘉郡主進來了。祖母知道她能進來,可不是下了大力氣打扮她?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陳厚績擺擺手,道:「不過,今年我沒有再跟明嘉提你,只怕到賞花會的時候,你就不能再來了。玉潔,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不會。」陳玉潔忙道:「我今年也不想再來了。」
其實並沒有什麼意思。
說白了,就是少年男女放在一起好方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