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地板被踩得「咚咚」作響,所有人神情慌張的朝曹操身邊圍了過去。
莫名的…
大傢伙兒聽到曹操這虛弱的語氣,一個個腦門中,均浮現出一股子交代後事的既視感呢?
而荀彧走在最後,他刻意的拉了荀攸一把。
用極低極細的聲音問道。
「公達,似乎…你曾提到過,曹司空早年育有一子吧?」
這聲音細若遊絲,唯獨荀攸一個人能聽到。
這…
荀攸頓了一下,當即回道:「昔日與妙才飲酒時,妙才醉了,曾提到過這個…那是二十年前,曹司空時任頓丘令,於濮陽頓丘縣與一女子生有一男娃,只是…後面遭逢各種叛亂,這女子與男娃多半殞命於亂世之中。」
荀攸的回話也是極低極細,此間聲音,自然…也唯獨荀彧一個能夠聽到。
只是,他有些好奇,這種時候…叔父提這個「不相干」的幹嘛?
「方才你沒有聽到,曹司空提到了一句『羽兒』,是羽兒…而非陸羽!」荀彧補充一句。
恰恰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羽兒」,讓荀攸啲眼眸徒然睜大…
一雙眸子幾欲爆射而出。
「羽兒?」荀攸不可思議的重複了一遍,眼眸下意識的望向曹操,望向陸羽!
他與荀彧都是絕頂聰明之人。
再加上方才荀彧的鋪墊已經足夠到位,那這「羽兒」、「羽兒」,陸羽…難道是…是二十年前,曹司空與那女子生下的那個男娃?
陸羽?曹羽?
等等…
「這…」
一聲輕吟,荀攸眼眸緊緊的凝起,他當即意識到…如果…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現在…現在曹司空這所謂的「交代後事」就有點…就有點「傳位繼承人」的味道了。
剎那間,荀攸想到了更多,而荀彧的眼眸中亦多出了幾分色彩。
不過…
有一個嚴重的問題啊,荀攸想到了一點,他與荀彧四目相對…
而荀彧主動輕聲吟道:「私生子可不被禮法承認,現在…有些太操之過急了!」
這麼一句話脫口…
呼…荀攸疾呼口氣,是啊,是操之過急了?可…如今,曹司空的虛弱樣子,他…他還能頂的過這一次的頭疾麼?
這些都是未知數啊!曹司空未雨綢繆,似乎…也沒有問題!
「叔父…那…」
這次,不等荀攸開口,荀彧比出食指…搖了搖頭,示意讓這個侄兒不要多言。
事態的發展已經到這一步…他們,他們也唯有靜觀其變。
…
「人,人…都齊了麼?」
曹操一手捂着頭,艱難的睜開眼睛,環視着眼前的人。
荀彧、荀攸、夏侯惇、曹仁、曹洪…羽兒!
可以說,今日在許都城內的族弟、摯友、親人,都在眼前,特別是羽兒,他的出現讓曹操的心情更添得了幾分欣慰。
儘管…
如今雖不是最好的父子相認的時機。
可是…可是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孤頭風發作,這一次的頭痛較之以往更甚十倍、百倍不止,恐大限將至,孤心中有一事埋藏許久,不吐不快!」
難得,曹操忍着劇烈的頭痛,一句話中,竟未有半點磕絆,而他的眼眸亦深深凝望着陸羽,甚至…他努力的撐起手去撫着陸羽的面頰。
這副模樣,在荀彧、荀攸眼裏自是情理之中…算是父子最後的別離麼?
可在夏侯惇、曹仁、曹洪眼裏,就有幾分託孤的味道了!
是啊…
曹昂是大哥的長公子,而曹昂又是陸羽的學生,大哥把曹昂託付給陸羽…情有可原。
同樣的,陸羽…也當得起這份「託孤」!
「陸羽,孤…孤一生從未愧疚於他人,卻唯獨愧疚於…於你(娘)!」
氣若遊絲的曹操,幾乎是用最後的力氣才說話…最後一個「娘」字,吟出時極低極細…幾乎沒有一個人聽到。
哪怕是這
第四百零七章 逆氣病濁氣上揚,陸醫仙妙手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