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喜的日子,妹妹不在房中休息,怎生在這祠堂里?」
一句清脆的女聲傳出。
卻不是曹操的正妻,丁蕙丁夫人還能有誰?
昔日裏,因為陸羽的緣故,丁蕙與蔡昭姬可是結為姐妹的。
之後,這份姐妹情義, 更是因為丁夫人「不孕」之症被治好,而顯得更加深厚。
陸羽不在許都城時,丁蕙沒少幫扯着照顧白馬侯府。
加上今日…妹妹家有喜事,再加上,娶來的媳婦,還是親妹妹丁香的養女,作為蔡昭姬與丁香雙料姐姐的丁蕙自然走的晚一些。
恰恰, 這大半夜的,看到祠堂內有光,於是,獨自一人走來,正看到了妹妹蔡昭姬在祭拜父親。
倒不是這個時候不能祭拜…
只是…
如今夜已過半,祠堂清冷,蔡昭姬的身子又不是多麼強健,千萬別凍到了。
「姐,你來了?咳咳…」
還沒有開口,果然,蔡昭姬咳出一聲。
「看…」丁蕙急忙上前,將自己的披風取下套在蔡昭姬的身上,「你操勞一天,夜風又勁,凍到怎麼辦?明日…兩房夫人向你敬茶呢?你這做姐姐的總不能先累倒了吧?」
「勞煩姐姐掛念,我…我沒事兒,咳…」
蔡昭姬又是輕輕的一聲咳。
丁蕙慌了。
「我去喊醫官…」
「別!」蔡昭姬芊芊玉手拽住了丁蕙的手。「我沒病, 縱使有病,醫官也治不了。」
這…
丁蕙頓了一下, 「那先回屋, 好好的睡一覺。」
哪曾想…
蔡昭姬抿着紅唇,低聲請求道:「姐,你能陪我再喝點兒麼?」
啊…喝酒?
丁蕙這才注意到蔡昭姬面靨上的醉痕,在祠堂燈光的映襯下,顯得迷紅一片。
「還是第一次見你喝這麼多。」
丁蕙搖了搖頭…本以為蔡昭姬是醉了,扶着她去睡覺就好。
可蔡昭姬還是請求。
「喝一點,姐姐就陪我再喝一點好了。」
丁蕙拗不過她…
「好,好,好,子宇大婚,知道你高興,也不至於喝這麼多酒吧?再喝一點,一點啊!」
說着話,丁蕙拉着她往正廳方向,那裏是丁蕙親自收拾的,地上的酒,第二日才有僕役搬走…
踏…踏!
醉醺醺的步伐毫無規律。
蔡昭姬卻仿佛有些上頭, 她口中不住的輕吟着, 「姐姐是清醒的時候才能見到對的人,妹妹只有在…在醉夢中才能見到對的人!才敢…才敢見到對的人!」
磕磕絆絆的一句話,言語間,竟還有些嬌羞。
這…
丁蕙無奈的搖搖頭,「唉,這是姐姐的疏忽,子宇大婚,可…昭姬你還沒有成親呢?如此年紀了,若非照顧子宇?昭姬怕是早就嫁人了吧?疏忽了…疏忽了…」
念及此處…
丁蕙扶着蔡昭姬坐到了正廳,「只能喝一點點,億點點啊!」
…
…
許都城,公主府。
浴室的四面籠着輕紗,如煙如霧,熱水的蒸汽瀰漫得屋內縹緲若夢境,萬年公主的婢女正往盆中傾倒花露。
劉雪領着陸羽走進來,陸羽不明所以的打量着四周。
「這就是公主府的洞房?」
有些意外…
沒有紅燭,沒有紅綢,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木盆。
「都下去吧!」
劉雪一聲吩咐,婢女們款款退下,掩好了門,劉雪開始為陸羽脫去外衣,紅色的袍子褪去後,她又微笑的去解陸羽的中衣,溫熱的指尖觸碰到陸羽裸露的皮膚,陸羽猛地回過神兒來,像是胸膛上被蜜蜂蜇了一下。
「怎麼感覺與皇莊那次一樣?」
其實,陸羽想說的是,公主,醒醒啊,這是洞房啊,女人最寶貴的一次記憶!
節奏不對呀!
如今的氣氛,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