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衙署中,有三波人馬。
其一,張邈太守府本身的一些護衛;
其二,陸羽手下,曹休、典韋帶來的一干龍驍騎;
除此之外,還有曹純的百餘官兵。
說起來,曹純並不是張邈或陸羽的人,他是聽聞陸羽調動龍驍騎打算包圍陳留太守府,這是要用強啊!
這事兒太大了,曹純哪裏還能坐得住,當即就引兵而來。
要知道,陸羽手下有龍驍騎,張邈在陳留城外也有駐軍,若然兩方劍拔弩張,極有可能發展為兵變。
曹純不敢大意,身後一百餘官兵是先頭部隊,調動兵馬的軍令已經發出,要不了多久,此處太守府就會被團團圍住。
至於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他必須親自來判斷。
快步走入閣內,映入眼帘的便是張邈捂着腦袋,整個面頰上都是血,潸然滑落,顯得格外的恐怖。
反倒是陸羽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一副與我無關,愛咋咋地的模樣。
呃…與你無關?
曹純都有點發愣…
這邊發生的事兒,大致的情形已經有人稟報給他了,很明顯,是陸羽主動找茬,沒來由的砸傷了張邈。
可難的就難在這兒,陸羽是大哥曹操看重的人,縱然犯錯,他曹純如何敢罰呢?
此刻,曹純的臉色顯得格外的糾結。
「快叫醫官!」他當即吩咐一聲,無奈的望向陸羽。「有什麼事兒不能坐下來談麼?緣何要大打出手,再怎麼說,孟卓也是此間太守啊!」
「是麼?」陸羽一攤手,他幽幽的望向張邈。「太守大人,你身上的密信已經漏出來了!」
呃…密信?
曹純一怔,他還沒反應過來,張邈卻是大驚失色,原本額頭上就因為受傷並不清醒,心裏頭也犯噓,恍惚間聽到了這麼一句…
下意識的,張邈的眼眸,竟去瞟向自己的胸口。
不過…密信,密信並沒有露出來呀?
猛然間,張邈意識到這點,與此同時…他感受到一道滲然的目光猛然射來。
抬起眼眸,曹純正凝視着他,眼眸漸漸的眯起,與方才的同情截然相反,此刻他的眼神格外的冰冷。
「糟糕,中計了…」張邈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此時的陸羽卻是雙手一攤,嘴角一咧,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兵不厭詐,張太守,不好意思,還真讓我蒙對了!」
其實,不單單是蒙的,福爾摩斯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你們是在看,而我是在觀察!
從進入內堂起,陸羽就時刻在觀察着張邈。
在他看來,若然張邈與呂布聯合,必然會有書信往來,而這些信箋中必定許以重利,憑着張邈陳留太守的身份,在陳留這一畝三分地自是有恃無恐,必然不會燒掉,甚至還會以此籠絡更多的氏族。
…而古人嘛,往往喜歡把最重要的東西放在身上,便是為此,陸羽從進起就重點觀察着張邈的胸口、袖口等地方。
比如胸口處,塞與沒塞是截然不同,薄娟再薄也是布,雖不至於有一個罩杯的增幅,半個或者說三分之一個還是有的!
憑着陸羽豐富的經驗,從胸脯兩端一邊高一邊低就能看出些許端倪。
這點鑑定技巧…對於經驗豐富的老司機來說那是手到擒來!
(相信各位觀眾老爺也能做到!)
當然了,這中間更多的是猜測,陸羽也不敢石錘,萬一…人家胸口裏放的是別的書信,那不就「啪啪」打臉了。
故而,陸羽試上這麼一試,沒想到,這張邈果然不太聰明的樣子。
想想也是,能放棄曹操這個大腿,改投呂布,這腦子可不就是被驢給踢了麼?
不過,這…就好玩了。
陸羽舌頭抿過嘴唇,瞪開眼睛,饒有興致的準備目睹這場,年度捉姦…啊不,是年度捉奸細的大戲!
…
此刻的曹純眉頭緊緊的鎖起。
密信?
誰的密信?
為何陸羽提到密信,張邈會緊張,
第九十九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