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三江沒有立即移開視線，事實上整個人已經懵了，他就這麼站在原地傻愣地看着地毯上的白皙酮體。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現實中這麼近距離，這麼清晰地觀察着女孩極具青春氣息的軀體。
時間的流速仿佛變得慢了，給了葉三江觀察姜晚歌的機會，也給了他時間回想起過去的記憶。
依稀記得某年某月，大概是七八歲的時候吧，當時住的地方還是平房，鄰里鄰舍都挨得很近，姜晚歌是一群小學生里的大姐大，葉三江在裏面當時只能算弟中弟。
有次她說鄰居家的張嬸在洗澡，還慫恿着小夥伴們一起去偷看，為了不被打小報告讓大人知道，她威脅說誰要是敢告狀……
姜晚歌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豎起一個嘴巴能塞下的小拳頭，對着小學生們一個個威脅過去，葉三江當時縮在各位「大哥」身後，大氣都不敢發出一聲。
這么小的拳頭一豎就是十幾年，對現在的葉三江依舊威懾力十足。
時過境遷。
當年的小夥伴里只剩葉三江依舊陪在姜晚歌的身邊，大家都比以前懂事了很多，姜晚歌的桀驁與戾氣也少了很多，只是傲嬌卻從沒改變過，性子也還是這麼惡劣，缺點還是這麼多，有時候依舊惹人厭。
不過葉三江習慣了，早就習慣了。
……
姜晚歌驚恐地抬頭看了葉三江一眼。
「啊！」
她本能地彎曲起白皙的長腿，膝蓋擋着胸前的起伏，嫩藕般的纖細胳膊環着小腿，羞紅的小臉埋在膝蓋上。
姜晚歌縮成一團的身體白得發光，葉三江恍惚間覺得她光滑的背部就應該長出一對潔白的翅膀才算搭配。
儘管她不是天使，平時還只做魔鬼應該做的事。
「你！在！干！嘛！」
姜晚歌歇斯底里的聲音從膝蓋上傳來。
葉三江回過神，他連忙跪在地毯上將浴巾披在姜晚歌的身上，繞了一圈，直到把她的身體完完整整地包裹起來，只露出一顆頭髮濕漉漉的腦袋。
許久，姜晚歌的腦袋動了下，漸漸從團團包裹中的浴巾里抬起羞紅的小臉。
她瞪着葉三江，虎牙咬得緊緊的，心情說不上是怨恨還是羞惱，只覺得難受極了。
她眼眶紅紅地盯着葉三江，盯到葉三江低下頭去不敢看她。
姜晚歌小嘴一癟，哭了起來，但沒有哭出聲，就是小聲啜泣，肩膀顫得很傷心。
葉三江在她身邊盤腿坐着，剛剛發生的一幕此刻在腦海中也只是一個模糊的印象，現在他看到姜晚歌哭，只覺得胸悶不止，甚至有些共情地難過。
也許這是葉三江的特殊天賦，他很會換位思考，體會別人在同一時刻的心情。
他知道姜晚歌的傷心不是裝出來的，剛剛洗澡的時候受了氣，現在身體又被看光，她這種脾氣的人絕對承受不住。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葉三江認真道歉。
姜晚歌還是小聲啜泣。
葉三江看了她一眼，從地上起身後又跪在地上，往床底看去。
他爬到床底將兩瓶飲料拿了出來，用衣服擦了擦上面的灰塵。
「喝飲料嗎？冰的！」
葉三江把其中一瓶遞了過去，姜晚歌聞言抬起小臉，淚眼朦朧。
她確實渴了。
葉三江露出笑容，想了想又把自己那瓶遞過去:「兩瓶都給你，不夠喝我待會再去買，你想吃雪糕嗎？」
姜晚歌抱着膝蓋，輕輕搖頭，只露出一雙紅紅的眼睛盯着飲料。
看到她不哭了，葉三江很開心。
他快速將瓶蓋打開，遞了過去，姜晚歌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將眼睛以下埋在浴巾里，濕漉漉的頭髮垂在眼前。
「不用伸手，我餵你好嗎？」
葉三江蹲在地上溫柔地笑了笑。
姜晚歌抬起水潤的眸子，紅紅的眼眶惹人戀愛，葉三江的目光本能地柔和了起來，他將瓶口遞了過去。
姜晚歌抬起小臉，露出嘴巴，葉三江小心翼翼地傾斜瓶身，觀察着姜晚歌白皙脖頸的起伏，起伏一停下，葉三江就微微豎直瓶身，等姜晚歌再把小嘴張開了些，葉三江就再次傾斜瓶身。
直到姜晚歌再次搖頭，葉三江看了眼，她喝了大半瓶，自己頓時間和媽媽似的，跟看着孩子吃了很多飯一樣開心。
將瓶蓋擰上，葉三江又看向桌子上的熱水壺，想了想還是燒些熱水吧，儘管不知道什麼原理，但總覺得女孩子跟熱水更配些。
姜晚歌的目光跟着葉三江進入衛生間，又看着葉三江提着熱水壺走了出來，插電，燒水。
葉三江回頭看她，姜晚歌立即把目光垂下來，盯着自己在浴巾下露出的十根腳趾頭。
「你要不起來整理下浴巾，我進衛生間把門關上，你放心。」
姜晚歌抬頭，看着葉三江走進了衛生間，葉三江正要推玻璃門時正好對上了姜晚歌看過來的視線，他溫和地笑了笑，姜晚歌表情瞬間變了，默默偏移目光。
「嘩——」
門關上，葉三江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你放心，我出去的話你就把燒好的熱水潑我身上！」
姜晚歌聞言看着冒着熱氣的水壺，愣了片刻，抿嘴笑着。
她站起身，浴巾從肩膀上滑落，身上每一處的肌膚都透露着牛奶般的白皙，勻稱，苗條，沒有一絲贅肉。
姜晚歌抬起纖細的胳膊，用浴巾在腋下圍了一圈，然後默默將床上的白絲卷了起來，偷偷放在枕頭下面。
做完這些，她看向玻璃門。
避免讓姜晚歌多想，葉三江特意往裏湊了湊，不讓她從外面看到自己身體的影子。
「咚咚咚！」
姜晚歌用指節在玻璃門上輕扣了三下，然後小手翹在身體兩側，快速走到床邊坐下。
讓她意外的是葉三江也特意等待了十幾秒才去推開玻璃門。
「嘩——」
葉三江出來後，做了個深呼吸。
他看向姜晚歌的背影，挑起話題:「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洗好澡後會穿衣服出來的，沒想到你裹着浴巾……」
姜晚歌微微低着頭:「衣服出汗了，要洗下，晾一晚上。」
「我幫你洗吧！」
葉三江站直身子，自告奮勇。
姜晚歌回頭:「啊？」
葉三江說着朝衛生間走去:「你坐着就好了，衣服我來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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