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慢慢地積倒豬屎、牛屎……如此的往復,這「粗缸」里便往往都保留着大半缸的臭水,因此,這「粗缸」便是蒼蠅和蚊蟲滋生和積聚的場所,也是發生臭氣污染的場所,所以,它便要被建在村頭或者是在村尾,要遠離家居,當然,這也就給人們的大便造成了極大的不方便了。
這就是當地的「粗缸」,有點臭名昭著吧?
當地人習慣使用了幾百上千年的「粗缸」,一直在延續到了1980年代的時候,隨着國家的改革開放,隨着人們生活的富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生活觀念的改變,也隨着對死人的火葬制度的推行,這「粗缸」及其中的「屎缸橋」便才慢慢地被淘汰和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從而便消失在了歷史的時空中,從而才被家家戶戶室內的標準的化糞池和衛生間所替代,此後,在當地便再也沒有這種舊式的「粗缸」的蹤影了,當然,這是後話。
好了,題外之閒話就休敘,咱還是緊接着說潘志鴻帶着楊夢婷來如何的大解吧。
在這一年的春節前,那是暖冬的天氣,那天氣是格外的溫暖。
當地在踏入臘月以後,當地的氣溫幾乎都在20幾度,而鄉下的村頭村尾,竹林樹木茂盛,雜草叢生,溝渠積水遍佈,另外又有數十座的「粗缸」分佈在其中,這樣,便特別適合蚊子的繁殖。
那蚊蟲從卵到孑孓再到成蟲,7天左右便可完成一輪,而每隻雌蚊一次就可產下數千個蚊卵,這一輪之後又一輪,那蚊子便在以幾何數級的數量在繁殖發展了。
當潘志鴻帶着楊夢婷朝着「粗缸」群走來時,當時正值是傍晚時分,那成群結隊的蚊子便如盛夏時一樣跟在其兩人的身後和頭頂了,那蚊子便已是在成群結隊地亂飛亂舞亂叫了。
潘志鴻帶着楊夢婷匆匆忙忙地來到了自家的「粗缸」里,這是一間如上述第二種情況的「粗缸」。
那楊夢婷一見,她便皺着眉頭對着潘志鴻問道:「啊?要在這裏大便呀?」
潘志鴻說道:「對呀,我從小到大,還有我們村裏的人都是在這樣的『粗缸』里大便的,快進去拉吧。」
「哎呀,你們的這『粗缸』也真是世界奇觀呀!這薄竹篾門能擋得住麼?能遮羞麼?」
「哎呀什麼呀,我們這裏的人淳樸得很呢,沒人會去偷看女人上廁所的,自古至今,是絕對不會有人去做有傷風化的事的,放心吧,你老公我就站在這門口守護着你呢,有屎你就快拉吧。」
「哦,我的媽呀,真是有點怕怕的,唉!先是拉尿難,這沒想到……這拉屎也這個樣子呀?哎呀,我的乖乖!嗯……好了,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又快憋不住了……你可要站在門口啊,千萬別走開啊!」
楊夢婷說着便進到了「粗缸」里了,她隨手便關上了竹篾門,然後便挽起了旗袍、退下了內褲,也算是個聰明人,她一看「粗缸」口的擺設便雙腳跨上了「屎缸橋」……
隨着一陣「咕咚、咕咚……」的便便的落水聲,忽然,便聽見楊夢婷在大叫了起來了:「哎呀!哎呀——!」
潘志鴻一聽,他便在門外問道:「怎麼了?咋啦?」
「下面的髒水噴上來了呀!我的屁股啊!我的旗袍呀!哎呀!這……都被髒水濺到了呀!哎呀!好臭啊!天啊!怎麼會這樣啊……」
「哎呀,我忘記告訴你了呀,拉屎時,那屁股要輕輕地向前向後晃動搖擺呀!」
「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呀?拉屎還要晃動搖擺屁股呀?這怎麼可能?」
「真的,這不是開玩笑啊,我沒騙你,屁股晃動搖擺了,那下面的髒水就不會濺上來了呀,這就像高台跳水的運動員入水時的道理一樣呀……」
「天啊!你怎麼不早說呀?」
唉!原來呀,這時的「粗缸」里的「屎缸橋」至臭水面的距離才僅七、八十公分,而且潘耀輝家的「粗缸」是屬上述第二類的,那「粗缸」口則比第一類要大,所以,當楊夢婷急急忙忙拉出來的便便是直直地掉落到水面時,這就像高台跳水的運動員垂直跳入游泳池的水面時一樣,當是直直地掉落時,那水花和水滴便是直直的往上濺和往上涌的,以致就濺到了楊夢婷的屁股和衣服上了。
這也要怪楊夢婷沒有經驗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