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不止模樣狼狽不堪,謝湛整個人還冒着一股冷氣。讀書都 www.dushudu.com
他雙手冰涼,手甫一貼上扶萱的眼角,扶萱便被冰地蹙眉瑟縮,往後退了下。
謝湛察覺異樣,連忙收回手,無甚知覺地握了握手心。
扶萱見他雙手凍地通紅,顯然是麻木了的樣子,想起去年冬日自己派粥時長出的凍瘡,又癢又痛,極不好受,康復時間還需很長,遂大發慈悲地朝他嚷嚷道:「謝長珩,你一身髒死了,還坐在我的床沿做甚?你下去!」
扶萱的話入耳,謝湛輕提了下眉梢。
神色好似在說,瞧瞧,從稱呼上便能聽出小女郎是否真的發怒。
真怒時是謝公子,假怒時便是謝長珩。
「那我去洗一洗。」謝湛從善如流地站起身,見扶萱額發濕透,又邀請她:「不如你隨我去沐浴罷,你的頭髮也濕了。」
話畢,扶萱尤帶怒意的神色就頓在那裏。
隨他去沐浴?
他倒真是會想,隨他去,還不叫他給吃干抹淨了!
扶萱思忖一瞬,坐起身,昂起頭,趾高氣揚地挑釁道:「謝公子,你以什麼身份與我沐浴?你我二人並無關係。」
謝湛被將了一軍,一時未語。
今日在途中,扶萱便回想了一番謝湛說的話,周曦、陳恬、張家公子都被他提了一番,經過冥思苦想,她終是找出了聯繫——玲瓏曾說,上回她醉酒後是謝湛在身側陪着,想必,他便是聽得了她醉酒後誇人的話,將她口中的每個郎君都視作了威脅。
分明就怕她與旁人好,不知低頭哄人,今日還嘴硬地那般威逼她,他這副倨傲清高的模樣,扶萱討厭地緊,就想給他碾碎成渣。
思此,扶萱細眉微挑,「你今日說的不錯,我如今未應下誰的求娶,便是想看看,到底周曦、陳恬和張家那位,究竟哪個郎君更適合我。」
聽她再提及今日他對她那番失了理智的質問,謝湛也顧不得身上是不是濕透,躬身一把將人抱在懷中,輕輕聲地在她耳邊道:「是我不好,妄自揣測你。你已然如此真心待我,定是捨不得狠心拋棄我的。」
聽聽這話,字字句句都在道歉,可細品一下,又有哪個字不是在朝對方要答案?
這便是素來心思深沉、運籌帷幄的謝寺卿。
只要脫離那失控的醉酒氛圍,他是斷然由不得自己像普通男郎那般,由着旁人牽着鼻子走的。
扶萱轉了轉眼珠子,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她嬌嬌地哼了聲,嬌噌道:「誰真心待你了?誰捨不得你了?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字字真心實意……唔!」
她叭叭叭的抱怨被人用唇堵住,湮沒在了二人唇齒間的追逐里。
擁吻好片刻,謝湛的理智一退再退,在要失控的邊緣,他終是懸崖勒馬,放開了她。
他與扶萱額抵額,表白道:「萱萱,我今日去端王府,本意乃是去等你,非是要說那些混賬話的。」
扶萱歡喜他的溫言軟語,又氣惱自己沒甚出息,好像在他幾句好聽話和幾番擁吻攻勢之下,便快要原諒了他一樣。
想及方才他口中殘存的淡淡酒味,扶萱不想這麼快放過他,遂推開他人,直視他,慢悠悠地道:「誰知道你是真醉還是假醉。保不准就是藉口醉酒,將平素不敢說的話全數說出來,將先前未來得及對我發的火,都發出來罷了。」
謝湛默了片刻,問:「你要如何才能相信?」
扶萱微抬下巴,雙眸勾子般嫵媚看他,不客氣地道:「我要你當着我的面,真正喝醉一回。」
他見過她的醉態,她也要看一回他的,整好驗證今日他所謂醉酒的行為,到底是真是假。
成長在世家,自小遵的是禮儀規矩,學的便是克己寡慾,真正喝成醉鬼,醉酒失態,謝湛還當真未曾有過。便是今日他失了半數理智,腦中也還算得上清明,身體也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扶萱這是要他徹底喝醉,他自然是有些不願。
見他猶豫,扶萱沉下臉色,冷聲問:「不願意?是怕醉了穿幫,還是怕你酒後失態?」
謝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