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太后一句話都沒說。
只有胤垣在怒吼咆哮,以一名撕破臉的『昏君』做派,將文武大臣們罵了個狗血淋頭,更乾綱獨斷的發號施令,將事情安排了下來。
滿朝文武,無論是樂武這樣的外戚,還是朱崇這樣的權臣,無比配合的,將胤垣的命令執行落地。
諸葛氏的行為,突破了底線。
甚至和諸葛氏應該是天然盟友的文教諸家,都無法接受他們這次的背叛!
大家本為一體,但是你居然丟下了其他諸家,一家子偷偷摸摸的想要吃獨食……無論諸葛氏從哪裏的來的底氣,無論諸葛氏想要做什麼,文教諸家勢必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盧仚、盧旲離開扶搖殿。
身後,胤垣還在怒吼咆哮:「查,一查到底。諸葛氏在鎬京的所有產業,通通沒收,通通沒收……和諸葛氏有關的所有官員、商賈,全部抓起來,抓起來……沒收他們的所有產業,所有產業!」
「老魚,這件事情,你親自去負責……一個銅板都不許拉下,一個銅子兒都不許遺漏!」
「唔,禮部不可靠了,禮部所有的官員,從上到下,全部擼光……和他們有關的所有人,全部抓起來,先查封他們的家產,然後慢慢嚴刑拷打。」
「禮部的空缺職位,先封起來,封起來,不着急填補。」
「唔,今年五月,有一次科考?大將軍,大丞相,這次的科考,你們兩個負責,大將軍為主考官,大丞相做副考官,事情,就這麼定了!」
盧仚、盧旲步伐沉重,一步一步走下扶搖殿前的台階。
走下最後一階台階,盧旲轉過身,看向了盧仚:「昊劍宮,一直是諸葛氏的自留地。昊劍宮,我們一直懷疑,他們是道門心劍宗的外門勢力。」
盧仚點頭:「那就沒錯了,抓諸葛明明的時候,他身邊有昊劍宮的劍士御劍殺人。」
盧旲微微一笑:「看樣子,大家都按捺不住了……嘿,心劍宗自家門人不出手,讓昊劍宮做探路石子,這三教秘約,看樣子也約束不了多少時間了。」
「仚哥兒,此行,小心為上!」
盧仚朝着盧旲點了點頭:「您放心罷,大家老老實實行軍打仗,誰怕誰?他們就算想要施展什麼盤外招,誰怕誰?」
盧旲放聲大笑,用力拍了拍盧仚的肩膀,滿意道:「甚好,不愧是釋惡師兄認定的,佛門真佛轉世,哈哈哈,誰怕誰?」
皇城南門口,盧仚一聲唿哨,跳上了烏雲獸,朝懶洋洋等在南門外的青柚三女拱了拱手:「三位,奉天子諭令,我要帶兵出征,討伐謀反的東琦伯……嗯,他身後有昊劍宮撐腰,就是剛剛你們碰過的那些白衣劍士。」
「有興趣,一起去熱鬧熱鬧麼?」
盧仚向青柚三女發出了正式邀請。
青柚微微頷首。
青檸、青柚則是歡天喜地的跳上了自家小叫驢,用力的在驢頭上拍了一巴掌:「去,當然去。我們正好見識見識,當今天下劍修,究竟是什麼成色。」
青檸更是拍了拍胸口:「剛剛那幾個傢伙,實在是弱了一些。希望這次去,能碰到幾個高手才好。」
盧仚點頭,微笑,朝魚癲虎勾了勾手指,向他叮囑了幾聲。
魚癲虎當即帶着一支親衛朝着天陽公府方向狂奔,盧仚今夜出門,鱷龜行動不便,留在天陽公府。此次出征,盧仚肯定是要將它帶上的。
以鱷龜如今越發龐大的體格,還得專門弄點行具,才能將它帶着隨軍而行。
一聲唿哨,盧仚的全部儀仗,包括胤垣剛剛讓人賜下的上百面大纛紛紛豎起,一條條色澤各異的狼尾大纛在夜風中飄蕩,盧仚一聲令下,數千親衛簇擁着盧仚,浩浩蕩蕩的往九曲苑的方向奔去。
而盧旲,已經帶上了兩個兒子,繞過皇城,直奔鎬京北門。
之前安平關平亂大軍全軍覆沒,胤垣已經下令讓北界城八十萬蒼狼騎南下聽用。這些天,蒼狼騎日夜兼程,憑藉着蒼狼們強悍的耐力,他們如今距離鎬京只有不到十日路程。
盧旲會北上匯合蒼狼騎,然後直接從五軍府征北軍團中調集人馬,配合蒼狼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