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元壯體。
拓脈養氣。
開經外放。
拓脈境修為,可以將元罡附着在肢體和兵器上,加強殺傷力。
拓脈境的強者,飛花摘葉也能傷人,一根蘆葦,在他們手中,殺傷力堪比鋼刀、利劍。
唯有開經境的武修,才能將元罡完全外放,純粹以元罡凝聚成指勁、拳罡,外放殺敵。
且開經境的元罡外放,其攻擊力,比尋常刀劍都要凌厲,比長弓硬弩更加靈便,殺傷力更大,攻擊路線更詭異,攻擊方式更靈巧,更加難以抵擋。
一如白閬,猛不丁抬起手來,就是一道指勁凌空飛掠。
寒夜中,一點指力破空襲來,宛如飛星極落,比箭矢、弩矢更快,卻沒有箭矢、弩矢這般的實體,尋常人根本看不到指勁所在。
盧仚眼眸中青光流蕩,尋常人看不到白閬這一道指力,他卻看得清清楚楚。
白閬的指力,凌厲,更加靈動甚至有點詭秘。
指勁在空中飛掠的軌跡,宛如靈蛇遊走,左右飄忽不定,並不是直線軌跡。
盧仚手中坑坑窪窪長刀徒然跳起,擋在了指勁前方。
『叮』的一聲脆響,一股巨力襲來。
盧仚被震得向後退了一步,手中暗傷處處的長刀驟然斷成了七八節。
盧仚『噓噓』的吹着口哨。
圓鼓鼓的兔猻聽到哨聲,『唰』的一下沒入了黑暗中,悄然潛伏下來。
盧仚從一名監丁手中搶過一杆虎頭湛金槍,手持槍桿,朝着飛撲而來的白閬等人大笑:「想不到啊,想不到。」
白閬面孔扭曲,帶着大隊人馬飛撲到了盧仚身前,相隔五六丈距離站定。
他只披着一件單薄的白色長衣,寒風呼嘯着吹過,他身上袍袖亂舞,很有點鬼魅氣息。
他怒視盧仚,厲聲喝道:「想不到什麼?啊?想不到什麼?盧仚,你這腌臢無恥的小狗,你入了閹黨也就罷了,我白家對你的情分,你可以一腳踩進泥濘中,任憑你踐踏,我白家無怨無悔,只是為盧家伯父不值而已!」
「可是你,你真的是天生的狼心狗肺?你就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你剛加入閹黨,你居然就帶着黨羽,深夜入我白家殺人放火!」
「你,你,你,天良何在?」
「蒼天啊,厚土啊,你們看看啊,我白家的一片好心腸,全都餵了狗了……這孽障,他怎麼做得出來啊!」
白閬痛哭,流淚,面孔抽搐。
開經境的好手,元罡在體內流轉如意,全身上下就沒有元罡不能流經之地。
所以,白閬就很自然而然,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點點血水灑在地上,白艷艷的積雪上點點血水綻開,好一幅雪地血梅圖,真箇悽美到了極點。
四面八方,大隊的衙役、駐軍、武侯、救火隊,以及四周鄰居派來幫忙救火的家丁、僕役也都趕了過來,一些鄰居家的老爺們,也在護衛的簇擁下,出於各種目的趕到了藍田園外。
聽到白閬宛如杜鵑啼血一般的傾訴聲,幾個裹着厚厚的皮裘,生得面如冠玉,渾身文質氣息流蕩的男子不由得齊聲呵斥。
「果然是喪盡天良的閹黨!」
「啊呸,這就是涇陽盧氏的那個盧仚?」
「真給他涇陽盧氏的先祖丟人現眼,家門不幸,出了這樣的敗類!」
「閹黨又要害人了,諸位大人,吾等豈能容得?」
「絕不能容,匡扶正氣,反擊閹黨,人人有責!」
都是讀書人啊!
幾個不知道具體官職品階,但是能住在雨順坊,能住在白長空家附近,一定有官位在身的讀書人一番鼓譟,四周逐漸就起了叫罵聲。
那些駐軍士卒事不關己,他們排着整齊的隊伍站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熱鬧。
閹黨也好,文官也好,你們打破了狗頭,對他們這些大頭兵來說,不就是看熱鬧麼?
而那些衙役,武侯,甚至是那些救火隊的人,就在自家上司的帶領下,有點狐假虎威的,借着黑夜的掩護,朝着盧仚這邊破口大
第五十四章 龍潭虎穴白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