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的事兒,就是事後,周先生不要翻臉不認人就好。」
「以後在生意上,多少要看在我們一夜夫妻的份上,留個情面。」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輕撫他的臉頰,除了那一雙微微發紅的眼睛,從表情語氣到動作,無不妖冶。
手指覆在他的唇上,輕輕描繪着他嘴唇的輪廓,她的眼眸微動,抬眸對上了他的眼睛。周衍卿的目光深沉,漆黑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程旬旬正欲湊過去吻上他的唇時,周衍卿卻忽然退開,程旬旬隨着他坐了起來,順手就扒下了他的西裝外套。整個人纏在他的身上,笑說:「怎麼了?難道周先生口味那麼重,喜歡暴力一點的,不喜歡乖順的?」
周衍卿扣住了她亂動的手,唇角微微一挑,說:「一會你千萬不要哭。」
「那就不知道周先生有沒有這個持久力讓我哭了。」她不再掙扎反抗,只緩緩的湊過去,微微歪頭,兩人的唇近在咫尺,鼻尖若有似無的相觸,她的髮絲落下,掃在他的臉上,略有些癢。
周衍卿握着她手的手緊了緊,他臉上一直不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裂痕,曖昧的氣息徒然上升,兩人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彼此之間。程旬旬微微動了動唇,她柔軟而又溫熱的唇在他的唇上輕觸了一下。
他的手指再度收緊了一下,手腕幾乎要被他給捏碎,程旬旬強忍住痛楚,下一秒,不等程旬旬再挑逗,他便搶先一步牢牢吻住了她的唇。
一瞬間兩人之間像是點燃了一把火,程旬旬不再被動,大有一種化被動為主動的架勢,她用力的扯他的襯衣,扣子一顆顆的被崩掉,雙手從他精瘦的腰部往上,滑過蝴蝶骨,牢牢攀住了他的肩膀。
就在兩人乾柴熱火的時候,就差要脫褲子了,房門忽然就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來人見着這個場景大概也是嚇了一跳,不由條件反射的叫了一聲。程旬旬和周衍卿頓時停住,她看了一眼來人,迅速低頭將腦袋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將自己掩藏起來。
十分生氣,道:「誰讓你進來的!你是新來的嗎?你們酒店的清潔人員都是這樣隨意進出的?不知道房間裏有人嗎!」
「對對不起,外面的燈沒有亮,可能是壞了。我我立刻出去,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周衍卿拉起了被子,將程旬旬整個人蓋住,回頭看了來人一眼,正好那人也抬起了頭,四目相接,來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
「唐未晞?」
「什麼?」程旬旬聽到這個名字,愣了愣,抬頭看了他一眼,然而周衍卿看的不是她,是另外一個人。
她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探出了半張臉,站在那兒的女人看起來跟她年紀相仿扎着個馬尾辮,臉上化着淡妝,就是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略顯蒼白,但長得還算水靈的一個姑娘。原本她的目光是落在周衍卿的身上的,見到程旬旬的時候,臉色更是白了一分,眼裏的詫異更為明顯。
陳聿簡倒是提過當初曾有人假扮過她的身份,但並沒有詳細說明。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幾秒之後,唐未晞立刻反應過來,深深的衝着他們鞠了個躬,說:「對不起。」說完就匆匆忙忙跑出去了。
房門砰地一聲關上,周衍卿有片刻的失神,等他回神的時候,程旬旬已經掙開了他的手,爬下了床,整理好了身上的灰色背心,彎身撿起了地上的外衣套上,回頭看了周衍卿一眼,笑說:「這不會是周先生的老相好吧?」
周衍卿輕笑了一聲,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看了看算是報廢了的襯衣,一句話也沒說就下了床,拿起了西裝外套就出去了。
他就這麼出去的瞬間,程旬旬心裏莫名空了一下,隨即惡狠狠的咒罵了一聲,就去衛生間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換了一聲衣服,天已經黑了,陳聿簡依舊沒有過來找她一塊吃飯,剛剛這麼一折騰,程旬旬現在是餓了,她不等了,出了房門走過布草間的時候,她不由停下了步子。
布草間的門並沒有關嚴實,程旬旬停頓了一會,才轉身走到門邊,伸手輕輕推了一下門,裏頭的燈亮着,背對着門坐着一個人,看身形應該就是剛才那個姑娘了。
她對唐未晞這個人,名字她是知道的,但臉並不記得,不過剛才看她那個樣子,應該就是她知道的那個唐未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