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第二個星期天。
皇帝率領第二紀元之後最龐大的一支軍隊抵達迷霧山脈最南端的美塞德拉斯峰。彼時,距離埃爾隆德會議才過去二十天,距離大軍開拔也才過去十九天。
敵人不曾預料大軍行進速度如此之快,對皇帝的果敢與決心亦錯估失誤。
美塞德拉斯峰距離南庫茹尼山谷已不到四十里格。往東是洛汗隘口,往北正是白袍巫師的老巢艾辛格。
但薩魯曼卻依然困守歐爾桑克,構建着他不為人知的陰謀與邪惡計劃,不曾露面。
時已恢復剛鐸王位繼承人身份的埃斯泰爾·泰爾康塔(estel·teltar,即阿拉貢二世)敏銳的察覺到敵人的鬆懈,提議率領一支部隊,攻擊艾辛河渡口,以此隔絕敵人在東方的援軍。
戰鬥在黎明前爆發。
雙方甫一遭遇,便爆發出了慘烈的廝殺。
敵人是黑蠻地的野人和一些被招募的流氓地痞,根本不是阿拉貢率領的遊民部隊和埃爾佩拉王國戰士的對手,一個晚上過後,洛汗隘口被攻下,敵人失去了來自東方的援軍。」
彼時,艾辛河渡口以北飄來大朵的黑雲,那是白袍巫師那永不停歇的熔煉冒出的黑煙與粉塵。它們不詳的籠罩着這片大地,卻成為了他們死亡的催命符。
幾乎沒人想到攻擊來的那麼突然。黑蠻地的野人紀律與智慧比剛鐸人類差遠了。比洛希爾人亦多有不如。
他們中很多人或者懶懶散散的靠在火堆般打着瞌睡,或乾脆直接躲到骯髒的帳篷里偷懶,根本沒有注意到北方吹來的希望之風。
突然,一陣浩大的號角驟然響起。很多人從夢鄉中被驚醒,甚至還沒明白髮生什麼。黑暗中便飛出了大蓬的箭羽。
「敵人,是敵人。」有人大喊。
穿着暗灰色斗篷與盔甲的遊民及埃爾佩拉的戰士從黑暗中涌了出來。遊民羽箭又快又急,暴雨般襲來;敵人一陣混亂;埃爾佩拉王國的將士趁機推到鹿角與柵欄,湧入營地。他們舉着巨大的盾牌,就像漲潮的海水,每進攻一次,敵人便潰散一次。
「看啊。此乃西方之焰,它將飲盡敵人之血。」
阿拉貢自黑暗中跳了出來,手中安督利爾冒出火焰一般的光芒,一劍把一名野人的頭顱給砍了下來。彼時,其臉上驚恐的表情甚至還歷歷在目。
波洛米爾吹着鑲銀的大號角,恢弘的、激勵士氣的號角聲響徹雲霄。
法拉米爾就着忽明忽暗的夜色與火光,一箭又一箭的將敵人射倒,神准無比。
於是,敵人最終潰敗了。
他們甚至不知道敵人到底是從何而來,有多少人。
他們丟下營帳與兵器,逃入山谷之中。但更多人死在了那晚的突襲之中。清晨,當旭日升起,廝殺了一個晚上的阿拉貢收到一個意外的消息。
「你是說:他們自稱洛汗驃騎?」狼藉的營地中,阿拉貢擦拭着安督利爾那依舊亮白如新的修長劍身,絲毫不顧他身上那些污穢血跡,埃蘭迪爾之星在陽光的照射下,如同天上的星辰。
在他周圍,遍地是各種套着皮甲與破麻布的野人與面目猙獰的墮落人類屍骸。
但阿拉貢並未驕傲,因為他知道,白袍巫師的王牌還未曾露面。那些樹人口中的強壯獸人還未露面。
也許是藏在了那座山谷之中。
阿拉貢轉頭看向西北方向。那裏,歐爾桑克黑黝的身影在晨光中高高的聳立着。
「確實如此。」傳令官回答:「他們中的一個人戴着潔白翎尾裝飾的頭盔,眼神威嚴又自信,手中寶劍成名已久,非是英雄不可佩戴。」
「那麼,他有可能是伊奧梅爾。」阿拉貢將安督利爾修長的劍身放回劍鞘中,轉過頭來:「我曾聽說他的名字,他是洛希爾人中的英雄。」
彼時,波洛米爾與法拉米爾站在他身旁。他們身上的戰鬥痕跡不比阿拉貢少。
「但也可能是敵人的探子。」波洛米爾提醒說:「我曾聽聞,希奧頓王已經昏聵不明,洛希爾人極有可能投降了敵人。」
「也許。」阿拉貢說,「但我聽說的卻略有不同。在我的情報中,洛希
第六十三章 艾辛河渡口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