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粗稿未改】
【可能大改】
【雙更合一】
……
「小斐,我有一天……也會跟曹奶奶一樣,從病房裏被拖出去,躺在太平間裏嗎?」
「如果可以,讓我、死在咱們家裏……成……嗎?!」
……
「小斐,我不想治了,我知道……咱們沒有那個錢了,你不要去求那些人,我從十五歲被他們趕出來,到現在,我也沒有求過他們,咱們不治了成嗎?」
「這藥,咱們不吃了,成嗎!」
……
「白小斐,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幸運的兩四件事,碰到了曹奶奶,是她把我從垃圾堆里,帶出來,教會我怎麼努力生活、然後碰到了你,教會了我怎麼去愛!」
但我也好痛苦,送走了二十多年來,唯一一個「親人」,我原本想給你一個家,我以為你碰到我,是你的幸運,沒想到、是我把你從火坑裏拉了出來,又拉着你進了另一個火坑!
你會恨我嗎?
「我知道、我知道、你別說了……我沒恨你,再做一次選擇,我也會跟你走,跟你、回家!」
治療了半年多,吃藥半年多,一共一年出點頭,不只是耗盡了曹奶奶給陳子墨攢下的「娶孫媳婦兒」的錢,兩人積蓄成空、白小斐幾張信用卡也刷爆了,每天都是信用卡催還款的電話,每天都得想着怎麼掙錢買藥——西藥他們已經吃不起了,但不可能不治,白小斐帶着陳子墨去曹奶奶認識的中醫那裏開了一個月的藥,可終究還是徒勞,急性白血病晚期自然病程是半年到一年,陳子墨硬硬是撐了一年又三個月,他撐不下去了,沒有錢、更沒有適合的骨髓移植——
送到醫院躺了一天,醫院給發了病危通知書,「哪個是陳子墨的家屬?」
「我是!」
「你是他老婆?」
「我是她未婚妻!」
醫生聽到這話的時候,看了看床上骨瘦如柴,只能依靠點滴、氧氣管硬撐着的男人、又看了看精神面貌極差的白小斐,大冬天穿着一件明顯的老舊衣服,沉默了半晌,「沒有其他家屬了?」
「沒有,我未婚夫是孤兒,只有我一個親人了。一窩蟻 m.yiwoyi.com」
「行,你看完在這裏簽個名吧——就……這一兩天的時間了。」
「好!」她恍惚了一下,眼裏血絲似抽動了一下,到底硬撐着一口氣——
大概是晚上一點多,陳子墨醒了,上吐下瀉,醫院這邊都已經給他安排好了,當然了,他的床位也是有另一個病患定下來了,他反倒越來越清醒,三點多的時候,他突然拔了氧氣罩、營養液吊瓶,換了常服,拍了拍守在一旁已經累得睡着的白小斐,強撐道:「醒醒,小斐,咱們回家!」
一路上他好似無事人,可只有白小斐才知道,他走的每一步,都無比艱難,好幾次要不是她攙扶着,他就要直接撲到遞上了,很奢侈的打了一次車,回到家裏,四點鐘。
地下室很黑、也很潮濕、但屋裏收拾的乾淨整潔。
「咱們再吃一頓早餐吧!」為着這一句話,白小斐又趕緊着急忙慌,小心翼翼怕吵着鄰居,做了兩碗雞肉麵——只是面吃到一半,陳子墨就撐不住了,吃進去的半碗面都吐出來了。
跟面吐出來的,還有一股股血,觸目驚心。
白小斐本來想打電話,但看着陳子墨那懇求的目光,她還是放棄了,只剩一句話,她勉強撐着含淚的笑,「你放心,我不走,也不送你走,就在這裏陪着你!」
「我其實真的不想死的,你那麼好看,我長得也不賴,我還想跟你一塊……組建一個新的家,我們的家——」他意識越來越清醒,說的話,也是,但是眼裏卻越來越模糊、渾濁了。
「生一個,還不夠,得生三四五六個……不要那麼多女孩,一個就夠了,幾個哥哥寵着她,好好把他們撫養成人、也不用伺候我們,我們都有養老金,但不能啃我們老……」
清晨五點三十五分,陳子墨還是走了,他好像是過完了他想像的一生。
他躺在白小斐的腿上,拉着白小斐的手,臉上最後也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白小斐也笑着,但眼淚止不住在流,等着陳子墨不說話了,她才突然低下頭,眼裏重新聚集的淚水,就那麼一滴又一滴簌簌落在陳子墨的臉上。
她手掌抵住額頭,嘴巴微張兩三次,這一刻她應該嚎啕愛哭,發泄內心的崩潰,但她沒有,她無聲地嗚咽、拿起陳子墨還有餘溫,但略有冰冷的手,撫着自己的臉。
她眼裏先是木訥,麻木……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崩潰下的情緒忽然就在她眼裏涌動!
痛苦、慌張、崩潰、絕望、恨——
……
「cut!過了!」
片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像是有一塊大石頭狠狠壓到了自己的胸口,一口氣死活就是喘不過來,這劇情在看劇本的時候,劇本圍讀的時候,大火已經覺得很壓抑了,可等到拍攝這一刻,當兩個專業演員以最好的演技將這一幕呈現,還是覺得,劇本說「淺」了!
一個月的拍攝,他們這些工作人言跟着一塊「體驗」了一次「白小斐、陳子墨」的人生,你不得不說,這兩人的表演絕了,到這一刻,演員自己能不能分得清現實、角色他們不知,但他們真的已經將兩人代入角色,並被深深感染到!
孟冬小臉已經哭花了,她手裏手機還開着視頻,視屏另一端,溫穗也是捂着嘴,眼睛紅彤彤的,也是一口氣梗在脖子,死死壓着自己不允許打哭出來。
陶棠是第一次跟組,也是出了顧釗試鏡那一回外,實地感受夏郁的演技——她眼睛也是紅紅的,久久才吐了一口氣,心道,「我們家郁寶小姑娘,演技又上一層樓了!」
崩潰的理解方式、表達方式很多,嚎啕大哭肯定是最為廣泛的。
但夏郁這一次,或者說以前也都沒有大肆採用,但以往還會表現初始的崩潰、痛苦,這一回只用無聲嗚咽,卻表達的淋漓盡致!
跟她有同樣感受的,還有程志清、戴承弼、小謝導、寧麗芬老師:「這小丫頭,太厲害了!」
除了感慨夏郁,還有餘君豪,他對於病患的刻畫,屬實牛皮,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就連他們這些老戲骨、專業導演,都要被他的演技演過去了。
不過其中,感觸最大的還是程志清,他看向夏郁的目光,已經不像是看待後輩那種,欣賞、認可,而是帶着似同輩、同一等級演員的探尋——為什麼會這樣呢?
要知道,在拍攝《人均絕色》的時候
227、拍攝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