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兩個月後,溫泠才悠悠轉醒。讀字閣 www.duzige.com
她眨眼看着屋頂,在床上打了個滾,真是跟雲夢澤八字犯沖,進來後不是受傷就是養傷,真是讓人慾哭無淚。
「吱呀——」
木門被推開,一個腦袋探了進來。
「啊!」溫泠先是一驚,這人臉上是什麼?
「喲!醒了?」來人將門徹底打開,大搖大擺地走到溫泠床邊一屁股坐下。
聽着這熟悉的聲音,看到那雙熟悉的眼睛,溫泠沉默片刻,遲疑地喊了一聲,「四師兄?」
「誒,是我。」
沈問澄笑出一口大白牙,可惜他此刻滿臉滿手都是疤痕,就連酒窩裏都恰巧有一顆紅點,看起來實在有些可怖。
「你這是……」
沈問澄垂頭喪氣地嘆息一聲,「別提了,你以為淤水是那麼好取的嗎?鑽到泥下面去,神識探不開,手腳動不了,還藏着許多牙齒尖利的魚。」
那種小魚天生適應泥沼,單個的本事不大,但身體靈活,數量極多,咬人又疼,他這渾身的麻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癒合。
「無礙,就是丑了些。」溫泠爬起來坐好,伸手夠上他的肩膀,安慰地拍了拍。
「我是無礙,倒是你們倆,怎麼回事?」沈問澄無所謂地聳聳肩,詢問道。
「別提了。」溫泠沉下臉,有些事還沒確定,她也不想提,「哥哥醒了嗎?」
看她避過話題,沈問澄也沒追問,「沒有,不過應該快了。」
他本以為自己是最慘的,沒想到那日回來一看,溫泠兩人都昏死過去,只有一個陌生人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照看着。
沈問澄看對方那架勢不像是敵人,但他憑空出現,來歷不明,沈問澄詢問的語氣難免有些警惕,最後差點被游吟打斷腿,他心有戚戚地摸摸鼻子,「嘖,你那柄劍脾氣可真差。」
溫泠無奈一笑,瞥了眼自己掛在牆上的游吟劍,「就是個任性的小孩子。」又莽又凶。
游吟砸砸牆壁,它還在呢!就開始說它壞話了?
什麼任性的小孩子?它明明是頂天立地的神劍!
「你先好好修養,崔濯醒了我再來尋你。」
沈問澄沒有久待,他一個人又要守夜又要照看兩個病號,身體倒還好,但總忍不住擔心,久而久之精神難免疲憊。
「師兄,」溫泠叫住沈問澄,直視着他轉回來的雙眼,「謝謝。」
「嗐,師兄妹之間,何須言謝?肉麻死了。」沈問澄咧嘴一笑,酒窩浮上臉頰。
無論如何,為之付出的人體諒自己的辛苦,感激自己的付出,總是一間值得高興的事。
……
「你可知道發生了什麼?」
此刻,屋中只有溫泠和崔濯兩人,他們之間的桌上擺着一把斷成兩截的劍,劍柄處貼着張符紙。
「知道。」
崔濯點頭,他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身軀難得有些佝僂,眼神也有些黯淡。
他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從始至終,崔濯都沒有失去意識,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劍差一點點就插入到溫泠的丹田。
最開始意識到失去對身體的控制,他只以為是遭了什麼暗算,到最後,甚至連沈問澄都被他懷疑了一遍。
但是他慢慢發現,問題出在含光上。
劍修的劍有問題,這樣千百年難得一見的致命危險被他碰上,真不知道是該榮幸還是悲憤。
《歸塵七劍》嘛……
多麼熟悉。
他最開始確立修劍的心就是崔如眉用出《歸塵七劍》之時。
「我以為她是真的曾經愛過我們。」崔濯喃喃自語。
「是愛過。」但那些溫情都在日漸消減的實力和日日夜夜的痛苦中消磨乾淨了。
人瘋了,哪裏還顧得上那麼多呢?
何其悲涼。
「到頭來,最先想要要我們性命的竟然是親身母親!」溫泠都不知該自嘲還是氣憤。
以肋骨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