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令下三幫四會頃刻能聚齊上萬幫眾。」
「還有四座城門的巡防守衛,鷹揚府的精銳兵馬,除非王閥各個都是武道三境的高手,否則怎麼滅燕閥?」
「再說了,王中道是商賈本性,不見兔子不撒鷹?他不惜賠上一個女兒,必然所圖更大!」
「絕對不止一個王閥,要塵事,還得有其他的幫手!」
魏玉山遲疑了片刻,壓低聲音道:
「再加一個齊閥?齊東流好像就在華榮府,還有跟他穿一條褲子的伏龍山莊嚴霜葉?不過鷹揚府那邊派平子秋時刻盯着,應當鬧不出亂子。」
陸沉只覺得四閥之間,全是一團亂麻,輕聲道:
「局勢尚不清楚,我們只能靜觀其變。」
他忽然想到,暱稱小黑的烏金隕鐵已經有兩天沒有來過了。
燕天都、燕明誠到底在搞些什麼鬼?
……
……
三林郡。
城外驛站。
一排排的帳篷林立,一支支火把照得夜如白晝。
王閥所帶的護衛人數太多,就算把馬房清空,也沒有那麼大地方,根本容不下。
另外,三林郡守袁珂鐵了心,要攔住這幫披甲執銳的門閥私兵,不讓進城。
爭吵了許久,誰也不退步,王磐只能就地安營紮寨。
「袁郡守可真是盡心盡職,大晚上還跑到驛站守着我們?燕、王兩家是結親,不是結仇啊,袁大人,何至於此?!」
王磐五感敏銳,聽到動靜,抬眼望去。
正好瞧見身穿官服的袁珂騎馬而來,後面還跟着一個身材高瘦的中年男子。
兩人穿過夜色,並不進營帳,只在外邊繞行。
「王參軍說笑了。深夜寒氣重,袁某是怕怠慢了各位,所以過來巡查一下,看短缺了什麼,給諸位送過來。」
袁珂年約五十許,因為練過一段時間的武功,身手仍舊矯健,不顯半分老態。
按理說,他是正四品的郡守,而王磐只是正八品的兵曹參軍。
官大一級壓死人,袁珂大了好幾級,完全不必這樣客氣。
但實際情況卻非如此。
王磐的那位義父是尚書右僕射,從二品,真正的權臣之位。
而且他本人還執掌東都巡防,手裏握着實權。
加上四閥的出身,幾乎與燕閥長房的幾位公子等同。
種種因素綜合下來,反倒是袁珂平白矮了一頭,需要好聲好氣對待。
「袁大人客氣!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們上千位兄弟的吃喝拉撒,總得管一管吧?對了,長途跋涉,氣血旺盛,心裏燥得慌,想叫幾百個姑娘過來耍耍,袁大人能辦到嗎?」
王磐冷峻的面龐,忽地升起幾分譏誚之色。
「酒肉糧草已經備齊,稍後就送過來,絕不餓着各位。」
「至於女人麼?三林郡窮鄉僻壤,都是些庸脂俗粉,村姑貨色,耍着有什麼意思,況且幾百個着實有些多,湊不出來。」
「要不然,袁某給你們調上千頭山羊過來,聽說西域的和尚常用它瀉火,說不定參軍試了幾回,就會喜歡上這種滋味。」
兩鬢斑白的袁珂笑呵呵道。
他這樣的官場中人,怎麼可能會被三言兩語就給激怒。
懂得唾面自乾,是為官最基本的學問。
「袁大人,真是見識廣,閱歷多,連西域那邊的事兒都清楚。」
走到營帳之外的王磐,額角青筋直跳。
一身氣血如火,散發出強烈熱力。
「大人退後,小心別被傷到。」
默不出聲,身材高瘦的中年男子踏出一步,擋在身前。
猶如一塊橫在江心的堅硬礁石,分開洶湧流水。
「袁大人身邊還有這樣的高手?敢問閣下是哪位?」
王磐眼中閃過一抹驚色。
他是武道三境,正在陰符階段,內息鍛煉五臟。
只差一步,就能蛻變真氣,躋身高手的行列。
但眼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