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幹嘛?」
電光火石間,周亥劍醉意都清醒了幾分,急忙雙手拽着褲頭。
「周亥劍啊,快讓我們看看,你可真是個混球吶!」
陳卸甲滿臉哀傷,上手就朝周亥劍褲頭抓去。
周亥劍掙扎了起來:「喂喂喂,不是,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是說陪酒,陪酒啊!」
「我們知道你是陪酒啊,可你陪得有點多了。」
陳卸甲滿臉哀傷,不依不饒的說道:「快讓哥看看,這件事可大可小,興許還會出人命的,魁罡可是個粗壯漢子,你這小身板……」
另一名也準備脫周亥劍褲子的親信附和道:「對啊,亥劍,就讓我們看看,這次可真是苦了你了。」
周亥劍:「……」
感受到陳卸甲和另外兩位同伴的同情目光。
周亥劍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他憤憤地一咬牙:「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是個正經人,怎麼會唱《菊花殘》?」
不是?
陳卸甲三人面面相覷。
「我真的只是陪個酒而已,別的什麼也沒幹。」
周亥劍見陳卸甲三人發愣,又急忙解釋道:「而且,這次收穫頗豐,我已經從魁罡口中得到阿蠻的情報信息了。」
轟隆!
語出驚雷。
陳卸甲三人登時目瞪口呆地盯着周亥劍。
「真,真的得到了?」
陳卸甲不敢置信地問道,哪怕周亥劍已經親口說了,可他依舊有種恍惚如夢的感覺。
按他的估計,以匈奴如今的局勢,想要探查王宮內的事情,簡直難如登天。
陳家商隊以合作商事的名義進入匈奴,不僅能砸開匈奴封國的局面,也能堂而皇之的在匈奴逗留足夠長的時間。
可周亥劍這一波操作,直接將他原來的計劃節奏全給打亂了!
「真的,還是我好大哥奧利給!」
周亥劍自豪的拍了拍胸脯,激動地說:「阿蠻如今就在匈奴王宮內,少主逃離匈奴的時候,她應該是受到過一段奴隸生活,不過因為匈奴公主的庇護,如今是護衛親自看守,僕人伺候,愣是把奴隸過成了小主子,這樣單純的軟禁,相信一段時間內,阿蠻是不會有危險的。」
一番言辭,讓陳卸甲三人激動地呼吸都急促起來。
其中一名親信道:「太好了,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就能馬上離開匈奴,回去復命了!」
這極夜寒天,如果不是受命而來,他們陳家商隊也不願意冒着大風險,奔赴這域外雪原。
然而。
「走不掉!」
陳卸甲無奈地搖搖頭:「咱們以陳家商隊的名義而來,硬生生的用錢撬開了匈奴的國境封鎖,現在不留個幾百億在匈奴,匈奴王可不會傻乎乎的讓我們走。」
聞言。
周亥劍三人臉色同時一沉。
的確,陳家商隊以合作商事的目的,才敲開了匈奴的國境封鎖,否則以如今匈奴的局勢,根本就不可能進入匈奴內部,更別說這匈奴十三城了。
打着合作商事的幌子,如果此刻掉頭離開,名不正言不順,他們這商隊也走不出匈奴地界了。
「我先行上報吧,和匈奴的合作還是得繼續。」
陳卸甲揉了揉太陽穴,拍了拍周亥劍:「準備幾百億幹的事,愣是被你小子兩頓酒給解決了,你小子這次回去得重賞!」
……
鎮疆城。
練功房內。
陳東平靜的坐着,無心訓練。
右手始終握着手機。
他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