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左同就到了十五歲的年紀,他的天賦在整個杜伊斯堡都人盡皆知,包括教堂在內。
主教早就表現出了對左同的欣賞,先前還顧忌他的年紀,等到了十五歲便直接派人來接他。
而左家當時毫不知情,還以自己家後代能進入教堂為榮,甚至安排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歡送會。
左同當時也很高興,也就是在歡送會上認識了溫蒂小姐。
「原本以為歡送會一結束,我就會被送去教堂,可是這中間耽誤了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
「現在回想起來,那三個月簡直就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時光了。」
左同說到這裏時,眼神都變得溫柔了許多。
在那三個月里,左同白天會跟溫蒂小姐通信,有時還會約出來見見面,到了晚上還有天衡這隻貓頭鷹作伴,生活的無憂無慮。
直到三個月後,教堂派人來接走了左同,自此開始了他如同地獄般的生活。
「你在教堂里的所謂地獄般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樣的?」
面對楚葉的問題,左同並沒有着急回答,而是看向了前面的湖泊。
楚葉心領神會,凝聚出一件吞噬神力外衣,穿在了左同身上。
這讓左同能暫時恢復人形,而他恢復成人的第一件事便是來到了湖邊,將手伸了進去。
咔嚓咔嚓,楚葉親眼看着面前的湖泊在左同的影響下變成了潔白的冰層,像一張乾淨的畫卷。
而後左同就用手指為筆,輕輕的在湖面上開始作畫。
在看完左同所畫的內容後,他也終於明白左同為何會選擇躲在這裏。
冰面上所描繪的簡直就是人間地獄,顯然左同在教堂並沒有看到所謂的神聖,只看到了血淋淋的實驗。
每一個接受各種實驗的人都受盡了折磨,血肉模糊的出現在左同面前。
而左同需要做的工作就是,用自己家傳的石刻能力,來儘可能的讓實驗對象保持安靜。
「可是我聽你父親的描述,至少你們家你以為榮了一段時間,說明這份工作你堅持了一段時間對嗎?」
左同也毫不避諱的點點頭。
「當然,實際上第一天我就吐了很久,但一想到如果我堅持不下去,他們就會抓我妹妹過來,我只能選擇強行接受並堅持下去。」
「你妹妹?是左明霜對吧?」
楚葉對此表示理解,如果讓年級更小的左明霜看到這一幕,恐怕會留下終生的心理陰影。
「於是從第一天晚上開始,我就將所見到的實驗對象都當成了動物,反正那些傢伙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直到那天晚上,他們帶來了新的實驗對象,而那個實驗對象正是天衡!」
此話一出,楚葉瞬間明白左同當時的心路歷程。
在接觸了教堂的神秘工作後,左同已明白自己跟溫蒂和風天縱早已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而唯一能給自己帶來慰藉的只有那隻被自己救下並收養的貓頭鷹。
「一開始我每天晚上都能回去,後來工作量變大,我回家的頻率開始下降。」
「天衡是因為連續一周見不到我,所以才一路找到了教堂,然後就被他們給抓住了……」
往後的經歷楚葉不必問,肯定是左同親眼目睹天衡在自己面前的慘死,才導致自己心理防線破碎,進而想要逃避這一切。
「可你開始說教堂的實驗對象不是人嗎?怎麼連動物也不放過?」
聽楚葉問起這個,左同反而說道。
「以前我也忽略了這個問題,至少從我小記事開始,除了雞鴨魚牛羊等禽畜,整個杜伊斯堡都見不到任何動物,因此我才對天衡格外珍惜。」
「直到在教堂看到了那場實驗,我才明白杜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