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誰,原來是弼馬溫大人,久仰久仰。」洪三根本不慌,來人雖然洶洶,卻也只能在自己面前剎住。
「屋裏是不是洪七。」弼馬溫皺眉道。洪三哈哈一笑:
「大人竟然追到這裏來了?」弼馬溫搖頭道:
「我平素不愛管閒事,不過既然被我知道了,我也不能坐視不理。我再問一遍屋裏是不是洪七。」洪三目光一冷,面色卻還是笑吟吟的:
「我記得我的叔叔恰好是你們御馬監的上官吧……」弼馬溫根本不為所動,只是踏出一步:
「我最後問你一遍,裏面是不是洪七。」洪三終於是拉下臉:
「區區不入流的弼馬溫,不要給臉不要臉。」
「弼馬溫,那也是神尊敕封,天界正官!」弼馬溫臨空在左肩拱手搖晃,隨後冷笑一聲:
「綁架,私刑,已經犯了天條,洪三少爺,你莫要自誤。」洪三甩手道: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跟自家兄弟敘敘兄弟情,也輪得到你們來管?」
「洪三,不要太過分了。」洪三梗着脖子,臉色終於顯出猙獰狂悖之色:
「你弼馬溫能奈我何?」
「呵呵,你當真以為,我弼馬溫是顆軟柿子?」奇了怪了,當年齊天大聖以後,歷任弼馬溫官職好久好久都是個燙手山芋,因此在人們的譏諷之下,弼馬溫們不得不低調做人。
洪三再次上下審視了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
「你知道得罪了我什麼後果嗎?」
「讓開。」弼馬溫就這麼在他洪三公子,九霄天尊的兒子面前如此堅定的命令。
「哼,柳秦梅她們要來了是吧,怪不得你腰杆子都挺硬了。」洪三恍然明白了,什麼,可不能被柳秦梅那個老妖怪抓住,那個變態女人說不定把他剝光了掛在城牆上。
「好吧,洪七就還給你……」洪三一腳踢動洪河,洪河連滾帶爬的回到了屋裏,隨後讓洪家眾人撤退。
御馬監的馬倌兒們大眼瞪小眼,難道就讓兇手這麼跑了。
「讓他們去,他們畢竟是洪家人,我們不能跟他們衝突太大,咱們御馬監低調為主。」弼馬溫臉色有些難看,再怎麼說他也是官兒,被一個小孩當面侮辱,任誰心裏也不好受。
「進去看看洪七……」弼馬溫前腳進門,後腳柳秦梅他們收到消息也趕到了,麻袋取下,洪七這一次被打慘了,可以用體無完膚來形容。
「下手如此狠毒,這,這還是一家人嗎?」弼馬溫瞠目結舌,甚至有些不敢去看。
「還有半條命。」王全勝往洪七嘴裏放了一顆丹藥。柳秦梅一直沒說話,但是白不贏知道她的憤怒就在邊緣,只是洪七服下丹藥之後,猛地驚醒,回了口魂,隨後握住柳秦梅的手:
「不要去!……不要……去……」說罷又暈了。
「他讓你不去哪裏?」弼馬溫問道。柳秦梅將他的手掰開,放回原位,嘆口氣,看她脖子上的青筋有所消退:
「不讓我去報仇,洪家人,只能讓洪家人來收拾,他是為我們好。」
「嗯,清官難斷家務事,就算是我,管此事也極為勉強。」弼馬溫搖頭道。
「這一次不管怎麼說,感謝你。」柳秦梅掏出一枚極品靈石塞給弼馬溫,而弼馬溫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無功不受祿,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這孩子人挺好,明明是大少爺,卻和我交談甚歡,沒有一點看不起我的樣子。」弼馬溫婉拒了靈石,蓬萊三仙只好給他拱手鞠躬:
「大人以後若是遇到麻煩,儘管來找我們蓬萊三仙。」
「嗨,多謝三位道友。」分道揚鑣之後,只有讓王全勝來拉板車,柳秦梅向白不贏在抱怨:
「早讓你買個坐騎,買個坐騎,你看,遇到急事兒只能坐板車……這可不是虛榮丟臉的問題,是應急的事兒。」白不贏猛猛點頭,被數落得滿臉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