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人馬以齊備。待殿下發號施令,我等便率領兒郎殺入京師。為殿下奪得大位!」那齊統領一臉興奮的站在軍營帳篷里,看着眼前渾身金甲的二皇子。羅狄很是鬱悶,這金甲套在身上極不舒服。弄得他不停擺弄。看了看身邊同樣一身鎧甲的安如泰山的劉志勝,心中有些不爽的羅狄撇了撇嘴角。
看着眼前聽王振說是內應的齊統領,大模大樣的說道:「齊統領稍安勿躁,此時應當鞏固陣腳,將士兵圍而不攻。靜靜等待便是。」這句話實在齊統領和劉志勝一愣。這算什麼,大軍都到齊了,久等你一句話殺進去了。這時候圍而不攻。這算什麼回事?
齊統領有些焦急,想起王仕途王先生交代的若不發令進攻,便等候至午時三刻便按計劃而行。想到這裏,齊統領只好忍着憋屈說道:「如此,末將遵命。」說罷老大不願的走出帳篷。那一身鎧甲的劉志勝看到無人,急忙疑惑的問道:「殿下,你這是?」「哎,正是要等那些傢伙自亂陣腳,如此大軍臨下,一個兩個的肯定坐不住!到時候他們自相殘殺,我便坐收漁翁之利!以匡扶大興的名義奪得大位。豈不美哉?對了,這可是你告訴我的。」
只見劉志勝滿臉愕然,渾濁的雙眼漸漸濕潤,忽然破涕為笑,呵呵的抓着羅狄的雙手開心的說道:「殿下如此英明,老臣即使歸於黃泉,也了無遺憾啦!」「誒,你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的。這等不吉利。父皇不待見我,我可是一直把您當做父親來看待的啊。」說完這話,以羅狄的偽裝都忍不住渾身發抖。正是肉麻到死。偏偏那劉志勝卻十分震驚,眼中的熱淚終於無法阻擋,嘩嘩的流淌而下。
劉志勝啪的一聲跪下,抱着羅狄的手痛哭失聲:「有殿下這一句話,就是讓老臣即刻去死,也心甘情願啦!」羅狄渾身發顫,這老太監莫非喜好龍陽斷袖?激的羅狄猛地一抽手,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阿父先坐會兒,我去如廁一下。」說罷頭也不回的一溜煙遁走。留下傻笑的沉寂在那聲阿父的稱呼之中的劉志勝。
羅狄急急忙忙的趕去茅廁,路上來往的士兵都紛紛跪下。羅狄也不管這許多,嗖的一下閃入茅廁里,揭開鐵甲掏出那話,隨着一連串噠噠聲響起,羅狄便舒服的一嘆。看了看四周無人,渾身抖了抖收起褲子,掏出一小包藥粉放在旁邊的架子上。好像自言自語的輕聲說道:「這小包是斷腸粉,收好了。」
話音剛落,從陰暗的角落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那小包,迅速的消失不見。羅狄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驚駭,反而煞有其事的繼續說道:「公公說的沒錯,這齊統領便是內應。想來我即使發下不得進攻的命令,這些人也會攻入京師,倒戈相向的。那齊統領就交給你了。」說罷抽了抽褲子,便要離開前去敷衍那劉志勝。
刷!一把長劍飛快的從陰暗的角落衝出,抵在羅狄的脖子上。羅狄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震驚,反而調笑的說道:「怎的,生氣了?讓你憋在這茅廁你生氣了?這有什麼,當初我逃難,可是潛進茅坑裏待了整整三天呢。你這點小事就叫委屈?」
那黑暗中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抽回了細劍。聲音古波不驚的響起:「為了公公的大事不與你計較,不過我記下了。」羅狄無所謂的哼了聲,瀟瀟灑灑的遠去。那陰暗的角落,只留下一個渾身黑袍,雙眼無神的冷漠男子。
報!軍中帳篷里,一個校尉摸樣的人神情驚慌的大叫。羅狄微微一笑。知道事情辦成了。急忙叫道:「有何事,快快稟告!」那校尉急急趕進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神情悲痛的叫道:「殿下,齊統領被人下毒害死了!」「什麼!是誰下的毒手!」
劉志勝拍案而起,如今這等局勢,忽然將領被人暗害,簡直是雪上加霜啊!羅狄心中暗笑,這鄧羲的身手可是快啊,剛剛回到帳篷了就解決了這廝,果真厲害。羅狄想到此處,立馬站了起來說:「不管是誰殺的,如今卻沒有餘力追查真兇。蓋世替換上統領的位置,好生領導大軍才是正理!」劉志勝點頭認同,的確,在這種時候,真的不應該為了一個將領的遇刺而放手追查。可是劉志勝當心的是,到底是誰下次毒手?有什麼目的?難道說為了阻止大軍的前進?百思不得其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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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這是什麼意思!」「對啊對啊,我等可都是無辜的。你怎麼不分青紅皂白便亂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