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我沒有照顧好你。」
;;;說完,情緒醞釀完畢,他猛然沖了過來,將那「白衣女子「猛然摟入懷中。
;;;空氣間頓時安靜。
;;;就連臨時準備的戲子都有些茫然,劇情是這樣發展的嗎?還演不演?
;;;這時,吳齊透過長發縫隙,看清楚了那人樣貌,心中大定,果然是子湖縣衙內的一名捕快。
;;;於是戲精上身,慌忙後退,大喊道:
;;;「誰!你是誰!你不是水兒!」
;;;捕快無奈將長發掀開,看向門外,只見不知何時,以劉宣貴為首的五六名衙內捕快出現在那裏,臉色皆是有些不善。
;;;「頭兒這不怪我吧?」白衣男無奈道。
;;;「沒用的東西,這麼快就露餡兒。」
;;;劉宣貴罵了一句,轉過頭,淡淡道:「看來吳公子跟趙家小姐的感情倒是不如傳聞中那般糟糕啊」
;;;吳齊似是氣級,渾身顫抖,臉色陰沉而慍怒,寒聲道:
;;;「你們太過分了,竟用這種方式玷污我家中亡妻,哪怕仗着有衙門撐腰,我也不會怕你們,大不了敲鼓鳴冤!一命換一命!」
;;;「呵呵」劉宣貴眯着眼,眼神如鷹一般,卻只是笑了笑,沒有廢話,帶着眾人徑直離開。
;;;隨着眾人離去,院內再次恢復寧靜。
;;;看着這一幕,屋頂之上,王干嘀咕道:「這傢伙不算太蠢啊。」
;;;徐長樂沒有說話,看了眼天色,大概已是丑時三刻,於是默默打了個哈欠。
;;;
;;;吳齊等待眾人離開,雙拳死死捏緊,在月光照耀下的書房內靜靜站了半個時辰,這才緩緩起身,似是終於緩過神來,嘴角勾起一抹轉瞬即逝的冷笑。
;;;他這才發現先前驚嚇過度,還未點燃燭光,書房內暗沉一片。
;;;吳齊走了幾步,從書桌櫃中掏出火折,點燃,忽地又被風熄滅。
;;;他皺了皺眉。
;;;隨即反覆幾次。
;;;這才終於將蠟燭點亮,忍不住擦去額頭冷汗。
;;;「呼」看着燈光亮起,他終於吐出一口濁氣,正欲轉頭,卻突然身形僵硬住,如墜冰窖。
;;;視線餘角,一個黑影靜靜坐在他平日所坐的太師凳上,似乎從始至終便坐在那裏。
;;;他呆滯着轉頭,只見那人身着一身濕漉漉的長裙,散落的長髮間,一雙不含絲毫感情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一動不動。;;;;深夜,寂靜書房之中,剛剛面臨喪妻之痛的男子坐在書桌前,雙手捂着腦袋,帶着細微抽泣,十分愧疚自責。
;;;「嗚嗚嗚」
;;;「都怪我」
;;;他賣力演出着。
;;;不知何時,一縷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青煙從窗口縫隙間飄了過來,朦朧而又迷幻。
;;;空氣間有些沉悶,抽泣聲逐漸減少,吳齊額頭輕輕磕在桌面之上,雙眼微閉,似是已經睡着。
;;;月光徹底籠罩民宅,忽地,一陣狂風粗暴的掀開書房門窗,徑直吹滅了內部的燭光。
;;;吳齊一個激靈起身,只見窗外被一片黑霧籠罩着,只有微弱的月光隱約籠罩在外面,書房內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他下意識站起身去點蠟燭。
;;;啪。
;;;一道東西撞倒的聲音在小院響起。
;;;「誰!」吳齊立刻轉身,眼神驚慌,下意識朝外看去。
;;;空無一人。
;;;他心虛收回視線,又小心翼翼看了眼四周,緊接着準備去拿火折。
;;;咻
;;;背後隱約有什麼東西急速閃過。
;;;吳齊猛然轉過頭,只看見一縷白色衣角從視線中一閃而過,轉瞬即逝。
;;;「啊!」
;;;他怪叫一聲,一個踉蹌便倒在地上,慌忙向後爬行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