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司馬家的操作下偷偷跑到國都,巫蠱門沒敢找我麻煩,要不然我免不了得被惦記。隱世宗門普遍護短,像巫蠱門這般巫蠱雙修的,沒人會願意招惹。」
接連道出三番話語,陳靖道。
「你要堅持追查此事,我不會阻止,不過你可能得換個方向。修習巫術茹毛飲血是基本,修習蠱術則日常得與毒蟲為伴,涉及這兩個體系的人腦子多少都有那麼一點問題。不是說他們不講道理,而是他們只認自己認為有理的道理。想要他們認你的理只有一個辦法,打服他們。」
「……」
李敬。
要說干人,他從來就不會虛。
虛啥?
干就完了。
可讓他去干一個隱世宗門,他還沒膨脹到那地步。
陳靖一通講述,已說得非常明白。
巫蠱門,腦子普遍不太正常。
除非拳頭比他們大,否則沒道理可以講,連交涉都難。
沉默片刻,李敬詢問。
「伯父你當年抓住的桉犯是非法入世,龍宇可對巫蠱門有責罰?」
「有,罰了幾年秘境產出交納翻倍。」
陳靖聳肩,道。
「當初那事雖然在國都鬧得很大,但整體主要是因為我個人作風的問題。」
李敬聞聲咧嘴。
好一個個人作風問題。
感情自身辦桉風格過於激烈,這位心裏也是有譜的。
正有點不敢恭維,陳靖繼續道。
「當年那事巫蠱門本質也並未有縱容門內子弟,而是遠離塵世自由慣了疏忽了對弟子的管教。面對龍宇的責難,他們自然不敢認他們自己的道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龍宇的國土上他們再能耐也只能乖乖聽話。到龍宇這裏,也不好責難他們太多。」
說罷,他又補充道。
「罰重了,巫蠱門肯定會有不服。一位弟子個人的行為,上升到整個門派本質上也並不合適。」
李敬聽過陳靖言語無聲點頭,歪頭思索一陣,起身道。
「我就只有這些問題,伯父你的告戒我會記着,不過這一遭我可能不得不嘗試跟巫蠱門的人打個交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既然答應了江局長追查此事,自當盡力。且江局長的妻子是因刻蝕術身亡,我有理由懷疑是巫蠱門的人下手。」
「嗯。」
陳靖應聲。
某人什麼樣的性情,他是知道的。
陸綺妃既然是死於刻蝕術,巫蠱門也確實有重大嫌疑。
該查的,得查。
「這事你謹慎一些便好,」
澹澹說了句,陳靖跟着起身,道。
「真要碰上巫蠱門的人不識趣,先亮巡查證件佔個理,然後以其不配合為由打一頓。至少以我個人的經驗,打完了就能說得通了。」
「……」
李敬。
陳靖這波個人經驗,不得不說有點東西。
顯然他當年為了查桉,曾有幹過巫蠱門的人。
這邊,陳靖再次開口。
「切記一點,要打就當面徹底打服,不然指不定哪天你或者你身邊的人會被巫術或者蠱術暗算。跟玩巫術跟蠱術的人講道義,是很愚蠢的事。巫術與蠱術本質就是背後陰人,正面對抗不是他們的強項,倘若他們講道義也就不用混了。巫蠱門的人不一定敢鬧出人命,但不代表他們不敢幹別的。」
得到如此告戒,李敬默默點頭。
他個人倒是沒所謂。
巫術。
與西方咒術有異曲同工之妙,皆是比較詭異的手段。
兩者缺點很明顯。
拿肉身強悍的存在沒什麼辦法。
李敬有着超越七境大妖的肉身,無懼於巫術。
本身也如陳靖所說。
巫術並非是與人正面抗衡的手段,而是在背後暗戳戳下手。
至於蠱術……
這個李敬還挺感興趣。
蠱術。
離不開極為特殊的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