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李敬將柳思思送到柳詩的宅邸。
兩人剛一落地,屋裏柳詩便有察覺,推門走了出來。
出門見是一個多小時前才在自己這裏吃過飯的李敬與柳思思去而復返,柳詩稍許愣神。
其他倒沒什麼,就是自家閨女一臉自閉讓她有些在意。
接着,柳詩留意到兩人左手無名指上分別多了一枚透露着靈氣波動明顯是由靈材打造而成的戒指。
留意到戒指,柳詩略微挑眉,大致懂了。
柳思思在柳家受過不少委屈。
這其中,柳詩的責任不小。
但對女兒關懷,她從沒少過。
知女莫過母。
自家閨女隨了自己一半性情,臉皮卻很薄,柳詩心知肚明。
瞧這模樣,應該買戒指的時候出了點叫柳思思難堪的狀況。
這陣子,李敬和柳思思每天都會過來。
趁此機會,柳詩大致也有了解到自家女婿在某方面比較直。
這一推敲,她心中頓時有了個大概。
饒有興致着瞅了瞅自閉着的柳思思,柳詩輕笑。
「你倆怎麼突然又過來了?」
李敬迎上詢問,微笑開口。
「伯……不對!媽,王家的事你應該聽說了?」
「吃過飯你們走後不久,家主來過。」
柳詩點頭,隨後微皺起眉。
「你送思思過來,莫非是想參與進去?」
李敬暫時在國都巡查總署重案組掛職學習,柳詩是有知情的。
不過正常來說,如此兇險的狀況,除非李敬自己要求,國都巡查總署不會找上他。
他是巡查沒錯,但在巡查總署只是一個學習的名分,沒有義務參與進去。
且像他這樣青年妖孽,巡查總署不會輕易要他涉足到超乎他能力範圍的事件里去。
天才、妖孽,需要時間成長。
若非無人可用,巡查總署不至於要求他去冒險。
眼見柳詩輕易便洞察到自己要參與到案件中去,李敬笑笑。
「我目前再不濟也是巡查總署重案組的一員,不能因為總署沒來命令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像媽你作為柳家守護承擔着責任一樣,我也有自己有責任。」
聽得如此言語,柳詩聞言神色怪異。
她能以一人之力撐起整個柳家,靠的不單單是實力。
論精明程度,她不遜於任何人。
只比陳靖小上幾歲的她,見過的人遇過的事更比李敬吃過的大米還多。
柳思思或許看不出來,她卻是一眼就能瞧出來的。
李敬這番冠冕堂皇的話語純粹是個藉口。
責任,根本是扯淡。
他單純就是想硬插一腳王家的事。
講真,柳詩不太懂李敬這是抱着怎樣的心態。
這麼麻煩的事,巡查總署沒找他,他置身事外難道不好?
不懂歸不懂,柳詩並未有勸阻李敬的心思。
她這女婿,比她目前所了解得要能耐得多。
李敬想去,讓他去就是。
有些經歷也好。
他非要涉足進去,想必是也有自己的想法。
「王家這事出得蹊蹺,六家目前全在猜測具體怎麼回事,但沒頭緒。事情背後怕是不只一個六境大妖那麼簡單,你自己留心着點。」
淡淡說了句,柳詩拉過柳思思。
「在王家血案告破之前,我這裏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思思暫時就住在我這好了,正好我可以指點指點她的法術修行,傳授些我個人自創的法術給她。」
柳詩一句「背後怕是不只是一個六境大妖那麼簡單」,說得李敬一陣心熱。
沒那麼簡單好呀!
好難得碰上這麼一件事,就一隻六境大妖,那沒多勁?
表面沒動聲色,李敬點頭。
「我會注意的。」
說着,他望向當眾獻吻過後就開始自閉着的柳思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