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潛回賓館房間後,凌陽睡意全無,開心地把玩身上的各式隱秘武器。對於那種可以讓人暫時處於假死狀態的藥品,凌陽不是十分感冒,因為這玩意兒實用性不強,不過想了想,還是將盛有藥品的紐扣形容器,穿起來佩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第二天一早,楚婉儀早早地張羅退房。因為北方冬天多霧霾大雪,高速路經常暫封,吃過一頓簡單的早餐,兩輛車還是駛上了南下通往鄰省的甲級公路。
鄰省的省會長秋市,是恆運公司原石運輸的一個重要中轉基地,所以楚婉儀南下的第一站,就想先到長秋市的運轉庫去暗訪,暗訪的真正目的,則是查探一下,虎爺曾經在這裏建立的勢力,是否真的已經土崩瓦解,會不會繼續對公司的軍火運輸造成暗地裏的破壞。
在北方三省里,長秋市是一個著名的旅遊城市,因為其東部靠近渤海海濱,北部和高麗接壤,中間隔着一座綿延起伏的大黑山,據說大黑山是被高麗國譽為神山,每年有大批的高麗民眾前往朝拜,山頂多煙霧、古松、峭壁、怪石、湖池,景色美不勝收,恆運公司的中轉庫,就位於大黑山北坡山腳下的一個工業開發區里,也正是楚婉儀一行人的目的地之一。
省城到長秋只有三百多公里,只是公路上清雪清的不太及時,積雪已經被往來的車輛壓成了光滑的鏡面,沿路兩旁的排水溝中,經常能看到肇事和翻倒的大小車輛。即使兩輛國產的頂配越野,已經裝上了雪地胎和防滑鏈,打頭的羅圖還是開得小心翼翼,車速沒有超過八十的時候,兩輛車就像兩隻碩大的蝸牛,在公路上緩緩前行。
東北的深冬十分,曠野里已經有了**分的景致。
放眼望去,平原盡頭儘是起伏的山巒,山上滿是無邊無際的針葉林,即使已經被皚皚白雪所覆蓋,還是露出鬱鬱蔥蔥的尖頂,綠意盎然。山雞和一些小型鳥類,時而在樹上棲息休息,時而在雪地里翻找着食物,田間地頭上,偶爾會有雪兔和狍子的蹤跡,山坳的轉角處,經常會閃過一隻火紅的狐狸尾巴,生機勃勃,全無一點枯燥的味道。
中午時分,幾人在公路旁的一個自然村停車,隨便吃了點東西,歇了歇腳,趁着白天加緊趕路,在溫吞吞的太陽即將西落的時候,終於遠遠望見了高樓林立的長秋市。
北方的冬天晝短夜長,下午四點鐘左右,就已經黑得看不清人臉,及時城市裏到處充斥着路燈,卻被雪光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所以北方的路燈大多是昏暗的橘黃色。踏着如此柔和的燈光,兩輛車子駛進了長秋市,只是剛下入城的高架橋,後面就多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尾巴,一輛髒兮兮的懶灰色國產轎車,本地車牌,司機是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一直緊緊尾隨在羅圖和楚婉儀車後,沒有須臾放鬆。
在一座連鎖九點前,羅圖停下車子,眼神肆無忌憚地向周圍掃了一圈。灰色轎車安靜地停在不遠處,羅圖的目光在車子上停留了幾秒,眼神一緊,卻沒有任何動作,跟着身後魚貫下車的小白和三虎,邁步走進了賓館。
凌陽繞過車頭,打開車門,示意楚婉儀先進去。楚婉儀看上去有點擔憂的神色,欲言又止道:「錢多多,我們這次的旅途,怕是會遇到趙大虎的人,你的那個」
「沒事,你不用擔心這個」凌陽朝後座瞪了一眼:「我這就好好跟她談談,爭取一會兒就托人把她送回去」
目送楚婉儀進入了賓館大門,凌陽才鑽進車裏。甜寶早已在後座上睡着,手裏還緊緊攥着一根冰糖葫蘆的細木棍,嘴角掛着一小片淡黃色的糖漿,睡得小臉紅撲撲的,看上去可愛至極。
凌陽伸出雙手,促狹地捏住甜寶肉乎乎的小臉,用力向兩邊一拉,甜寶的圓臉被拉成了麵包形狀,痛得哇哇大叫,一下子醒了過來,雙手胡亂抓撓着,拍掉凌陽作惡的大手,撅嘴道:「你要幹什麼殺人滅口嗎」
凌陽在甜寶的額頭上敲了一記,憤憤道:「我不是已經把你和小東一起,安排在冬日娜老師家裏了嗎你怎麼知道我要出來」
「因為我會讀心術」
凌陽瞪起眼睛:「你從哪裏雇來的那個出租車司機你知道他一隻眼睛是瞎的一條腿是假肢駕駛證是偽造的滿縣城的人都不敢坐他的車就連我這麼大的膽子都快被他的駕駛技術嚇哭了,你知道嗎」
小蘿莉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