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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圖把甜寶放到床上,跟鱷魚並排躺着,又脫下了自己外套,輕輕蓋在甜寶身上,這才淡淡道:「美卓,小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鱷魚怎麼會突然跑了出去又是被什麼人傷成這樣」
小柔突然垂頭啜泣道:「都怪我和姐姐不好,非要去拿回藏在金港灣里的錢」
小柔已經泣不成聲,美卓強忍着眼淚,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美卓和小柔在長秋一帶作案,積攢下大筆的現金和硬通貨,都藏在金港灣小區租下的民房裏。鱷魚身上有傷,想修養恢復一段時間後,帶着二女遠走高飛,二女又舍不下辛苦積攢的積蓄,背着鱷魚偷偷溜出去拿錢,被鱷魚及時發現,帶着四名保鏢一路追去,卻被一個突然出現的高手打成重傷,不得已重新回到了國色天香。
羅圖沉聲道:「既然你們兩個也是江湖中人,一定也粗通防身武技,當時有沒有看清楚,那個神秘人出手是什麼樣的套路」
美卓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顫聲道:「我從未見過那樣的身手,那個人本來站在四五米開外,整個人突然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再次出現時,已經一掌印在鱷魚的肋下。我只是感覺到空氣里,似乎傳來一陣令人難受的扭曲,他是什麼樣的身形步法,我根本看不清楚。」
羅圖心下瞭然,那個神秘人跟自己一樣,十有**是一名「潛蹤者」,故意重創了鱷魚,摸清了鱷魚的藏身處。好在國色天香做的就是這號買賣,專門為逃在江湖上的人提供藏匿和保護,一時倒也不至於猜測到自己一行人的身上來。
羅圖放下心來,不再追問美卓,眼見鱷魚睡得沉穩,呼吸間有了穩定的節奏,這才放下心來,柔聲安慰二女道:「我是鱷魚的至交好友,一定會保護你們三人的周全,你們儘管放心。」
美卓點點頭,面露猶豫之色,好看的嘴唇微微張開,又重新抿在了一起,到底沒有說些什麼。
李紅袖思慮了一會,面露為難道:「羅圖,他們既然已經被厲害的異能者盯上,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如果貿然將他們轉移到我的家裏,恐怕會暴露出婉兒的行藏,到時候」
美卓咬了咬牙,堅毅道:「鱷魚出賣了僱主的秘密,壞了傭兵界的鐵律,在江湖上已經沒有了藏身的地方,我們姐妹縱然不才,老鼠洞總歸是築下了幾個,等鱷魚一醒,我們立刻就走,一定不會給你們多添一點的麻煩」
羅圖搖頭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要不是我逼着鱷魚,說出了僱主的秘密,鱷魚也不會流落到現在的地步。只要我羅圖還有命在,就一定會把你們平安送回越西,你們姐妹兩個,就不要做無謂的堅持了」
美卓早已從鱷魚的口中得知,羅圖動用異能者的通天手段,以饕餮和白虬的性命做威脅,逼着鱷魚就範。兩個人卻因為這件事情惺惺相惜,結成了心腹相交的朋友,也算是鱷魚的一樁喜事。
美卓不怨恨羅圖,拉着小柔,朝羅圖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我們和鱷魚的性命,就交託給羅冬大哥了。」
李紅袖見二女對羅圖百依百順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臉上隱有怒色。見美卓稱呼羅圖為「羅冬」,顯然羅圖故意隱匿了自己的真名,沒有把他們當成身邊最親近的人,心裏又湧起一股莫名的喜悅。
感受到自己心態的跌宕變化,李紅袖暗暗提醒自己:李紅袖,你可是盜帥的女人,守寡守住了半輩子這麼久,曾經的回憶已經足夠在寒冷的冬日裏取暖,千萬不能再對別的男人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李紅袖,清醒一點吧,這個男人不是你能夠染指的,你醒醒吧
李紅袖自怨自艾,顧影自憐,一顆芳心,早已在不知不覺間,牽繫在正氣凜然的硬漢羅圖身上。羅圖作風硬朗,同時兼具鐵漢柔情,對於李紅袖這種熟透了的女人,最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偏偏兩個人都經歷過一段刻骨銘心的錐心感情,各自緊守着心底的美好回憶,不敢輕易跨越雷池一步,雖然對彼此各有好感,偏偏要在心裏遠距千里,其中苦痛糾纏,自是別有一番肖魂滋味。
羅圖何嘗沒有覺察到李紅袖的心意,只是一顆心早已失去生機,變成一片死寂之地,唯有桃瑞絲的一顰一笑,能夠帶來些許的溫暖慰藉,只好硬起了心腸,裝作毫不知情罷了。
李紅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