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凌陽在和困獸一邊喝酒一邊閒聊,突然感覺到鼻孔痒痒的,莫名其妙地接連打了三個噴嚏:「誰在背後念叨我呢?」
這時,包括小老頭在內,獵蜥的七八個手下兄弟,已經在公廁里被凍得醒了過來,扎堆跑進院子裏,手裏抄着傢伙,一腳踹開了房門,正好陽和困獸相談甚歡的一幕。
困獸見這幾個年輕人如臨大敵的模樣,伸了個懶腰笑道:「老頭子年紀大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整整勞累了一宿,身體睏乏,先回家去補上一覺。」
眾目睽睽之下,困獸拿起身邊只剩下半截的拐杖,巍巍地朝門口走去。
小兄弟們沒有見到獵蜥,心沒底,剛剛被困獸制服的時候,甚至連困獸的臉都沒有隻有小老頭身手略為高明一些,暈厥之前,困獸拄着的下半截拐杖,探詢的目光望向凌陽,顯然把凌陽當成了主心骨,正朝凌陽要一個主意。
凌陽揮揮手,眾人才不情不願地把門讓了出來,目送困獸緩緩離去後,一齊涌了進來。
小老頭扭頭困獸離去的背影:「前輩,剛才那個老頭子,好像就是把我們兄弟打暈的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枯草鎮雖說不大,常住人口也接近一萬,堪比小一點的南朝縣城。困獸的食雜店,正好位於籬上蛆的地盤,而且平時深居簡出,接到僱傭後,也大多是在夜間行動,小老頭不熟悉困獸,也是很正常的。
凌陽笑而不答:「有些時候,揣着明白裝糊塗的人,才能活得更久。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們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千萬不要把今天的事泄露出一絲半點,否則惹來殺身之禍,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小老頭見凌陽說得鄭重,只好避過困獸不談:「獵蜥呢,還有前輩您的妻子,他們倆去哪兒了?」
凌陽見小老頭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自己頭頂上方一寸,苦笑着摸了摸並沒有長出綠毛的頭髮,自嘲道:「是啊,他們兩個去哪兒了呢?」
小老頭見狀大急,剛想讓兄弟們出去四散尋找。凌陽已經收起了玩笑,將眾人叫住,捻動着指尖纏繞的楚婉儀一絲秀髮,異化成「追隨者」的狀態,很快鎖定了獵蜥和楚婉儀所在的大致方位。
「我剛才騙着你們玩兒的。獵蜥和我媳婦從下水道先出去躲避一會兒,我知道他們在哪兒。走,咱找他們去!」
從困獸的口,凌陽得知枯草鎮再無別的異能者存在,先是在房間裏找出一頂鴨舌帽,帽檐壓低擋住臉容。這才有恃無恐地帶着七八個小兄弟,朝鎮子心的方向走去。
鎮子的心地帶,坐落着幾個比較重要的國營單位。收購站,副食品點兒,供銷社,照相館,郵政局。分別位於四通八達的十字路口各處。
凌陽遵循着楚婉儀殘留下的一絲隱約氣息,一路來到了收購站的後大牆,只見巷弄里枯草衰敗,從積雪裏冒出一截黃尖,巷子裏清掃出一條可以容得一人通過的小徑,最裏面有一戶不起眼的民宅,門口拴着一條大黃狗,見到許多陌生人後,不斷吠叫起來。
凌陽沿着小徑走了過去,感受到楚婉儀的氣息越來越清晰,於是敲響了民宅的院們:「有人在家嗎?查水錶!」
「來了來了!」一個潑辣的年婦女聲音傳來,隔着大門道:「查水錶?查什麼水錶?你也不口掛着的紅燈籠,我這裏可是接了電的,不是你們這些小混賬可以隨便放肆的地方!有事說事,沒事趕緊滾,別耽誤老娘休息!」
原來枯草鎮地處偏遠,供電設施陳舊落後,整個鎮子裏,除了國營單位,和少數幾個富貴人家通了電以外,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民眾,依舊靠蠟燭和油燈照明。
小老頭湊近凌陽耳邊,低聲解釋道:「我曾經來過這裏一次,鎮子裏唯一敢在門口掛紅燈籠的,代表着這兒暗地裏經營男人們尋歡作樂的生意,嘿嘿,您懂得的。這兒的老闆娘我認識,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兒,咱們還是快走吧。」
凌陽恍然大悟,這才知道門口掛着紅燈,暗代表的是地下技院的招牌。凌陽分明知道楚婉儀就躲在裏面,暗暗感到好笑,隔着大門道:「我不是來打秋風,也不是來照顧你家生意,而是來找人的,大嫂子您快開門吧。」
年婦女狐疑道:「找人?找什麼人?我這裏全都是女人,你一個大老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