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們顯然都是經歷過江湖風浪的狠角色,並沒有被凌陽狠厲的出手嚇到,反倒激起了凶性。
兩名平時配合慣了的護衛,互望一眼,突然齊齊發出一聲虎吼,一個人雙臂展開,同時戳向凌陽的雙眼和腹,另一人則伏身子,一隻手撐住地面,雙腳剪刀般朝凌陽的腳腕剪去,凌陽的身體上中三路,同時遭到了攻擊。
一雙拳腳,瞬息間攻至凌陽身前,凌陽突然間原地躍起,身子蜷縮成一團,雙腳猛然蹬踏在插眼護衛的胸口,將護衛踢得倒飛出去,腦袋磕在堅硬的車窗上,失去了行動能力。
凌陽人橫躺在半空,使用了一個類似於千斤墜的功夫,身體墜的速度突然加速,一屁股坐在另一名護衛的肚子上,差點把護衛的腸子生生壓斷。
好在凌陽不想傷人,只是從護衛身上爬了起來,後腳跟在護衛的太陽穴上一磕,那名護衛立刻翻着白眼昏了過去。
「一組。」
凌陽接連放倒了四名護衛,甚至動手沒有超過一個回合,出手時輕描淡寫,恬淡瀟灑。剩的護衛們全都面色凝重,再沒有人認為,凌陽一招敗掉蠻牛,是因為使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彼此勢力上的懸殊,畢竟就在明面上擺着。這些在江湖上走動過的護衛,這點眼光還是有的,全都猶豫着不敢上前。
曹八看得興致盎然,只覺得不夠過癮,暗暗朝其中兩名護衛使了個眼色,看似意態悠閒的把玩着手裏的金屬筷子,突然裝成失手,把筷子掉落在餐桌上,發出一陣清脆的叮噹聲。
那兩名護衛心領神會,一個從靴筒里抽出兩隻匕首,一隻腳高高抬起,雙臂越過頭頂,在身前不住上搖晃,擺出一副長臂螳螂的架勢。另一名護衛則抽出腰間兩截半米多長的漆黑短棍,短棍的兩側,各有一隻尖刺,俯身在地上一趟,雙臂從交叉至於平行,身體化作展翅飛翔的雄鷹狀,正是花郎道里短棍技擊之術的起手式。
「呦呵,動了兵刃了!」
凌陽夷然不懼,抄起餐桌上的一雙竹筷,分別握在手中:「來,哥給你們演示,什麼叫做丐幫的打狗棍!」
南朝鮮有惡毒的罵人話,把人說成是餐桌上狗,已經是莫大的侮辱。兩名侍衛被凌陽激怒得眼珠通紅,一齊撲了上來。
持刀的護衛,雙刀在半空中挽出閃亮的刀花,令人眼花繚亂,手法很快,顯然過一番苦功。擅長使用一對短棍的護衛,雙棍則如同出水的惡蛟,左棍點向凌陽的小腿脛骨,右棍則斜挑向凌陽的小腹,在同伴的刀花掩映間,更顯詭異凌厲,合擊之術看起來無懈可擊。
凌陽一道通,百道皆通。模仿着張老頭用煙袋鍋專打人身上穴位的手法,兩隻竹筷在空氣中刺出啵啵的破空聲,筷影漫天,根本看不出哪是虛影,哪是實招,先是同時挑飛了持刀護衛手中的一對短匕,竹筷閃電般點在持刀護衛的胸前大穴上。
持刀護衛被凌陽用筷尖封住了血脈,渾身一僵,仰面向後栽倒。凌陽擊倒持刀護衛的同時,一隻腳死死踏住持棍護衛的左手,在地面上用力一捻,踩斷了持棍護衛的左臂骨,左膝向前一支,正好磕在護衛的巴上。
持棍護衛眼前金星亂迸,右掌握住的短棍,還不忘做出垂死一擊,改挑為劃,橫着切向凌陽的右腿膝蓋。
凌陽清笑一聲,手中竹筷抵擋住短棍,被短棍頂端尖刺削短剩一半的竹筷,毫不留情的插進護衛的右肩胛骨縫隙里,同時伸手揪住持棍護衛的頭髮,輕輕扔到曹八身前,戲謔道:「哥哥,您要是覺得還不夠盡興,不妨也上來玩兒玩兒?」
剩的護衛們,已經被凌陽嚇破了膽子,連忙一齊涌到曹八身前,有幾人甚至從懷裏抽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凌陽的腦袋,唯恐凌陽打鬥得興起,對曹八不利。
曹八哈哈大笑,呵斥身前護主的護衛們收起槍支,踏步上前,緊緊攥住凌陽的雙手:「兄弟好功夫,就你這一身出神入化的能耐,怪不得連達士都能在你手吃了虧!哥哥這回可是撿到了寶貝,如果兄弟肯屈尊降貴,留在哥哥身邊幫忙,哥哥偌大的家業,給你分上一半又有何妨!」
凌陽和護衛們打鬥的時候,凌楚倒是不以為意,始終津津有味的品嘗各色糖果零食,就像甜寶剛剛擁有了身體,對一切可以吃的食物,都充滿了興趣一樣。
甜寶卻一直笑吟吟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