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滿腹狐疑地撥通了電話,電話那端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熟悉的聲音,凌陽還記得這個潑辣而滄桑的沙啞嗓音,原來是曾經救了自己一命的媽媽桑紅姐。
凌陽不由詫異,連連追問道:「紅姐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為什麼會來華宇找我,難道現在滿世界都已經知道,我才是華宇幕後的真正老闆嗎」
紅姐故意賣關子道:「姐姐好歹在縣城裏混了幾十年,單是連鎖店就遍佈每一個角落,手下妹妹無數,哪有你姐打聽不到的消息」
凌陽嘖嘖讚嘆:「紅姐威武紅姐果然是能上九天擒龍,能下大海捉鱉的女中豪傑,媽媽桑界的翹楚,小弟佩服萬分紅姐你找我幹啥難道你店裏又新來了質量上乘的妹紙,想讓小弟前去把把關還是紅姐您閨中寂寞,想讓小弟深入安慰一番」
紅姐隔着電話啐了凌陽一口:「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怎麼還是這幅死德性,早知道這樣,當初你在大學城被人追得如同喪家之犬的時候,老娘就不應該管你」
紅姐笑罵了凌陽幾句,這才正色道:「你姐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生意人,哪有那麼大的能量,輕易地探聽到你的消息。不過姐早已入在姑奶奶門下,姑奶奶昨天派人通知我,說你這裏遇到點困難,讓我盡全力幫你一把。雖然姐沒什麼能耐,左思右想,到底還有三個不成器的老兄弟,勉強還能動動胳膊腿,就想問問你要是不要」
凌陽這才恍然大悟。
雖然依哈娜早已退出江湖,一直隱居在東港市養老,不過依哈娜作為要門的總瓢把子,在北方道兒上影響力依舊非同凡響。尤其是荊陽東港一帶,依哈娜的觸手四處遍佈,聽紅姐稱呼依哈娜為姑奶奶的親熱勁,恐怕也是依哈娜的手下門徒無疑。
凌陽回想起一個多月前,自己在大學城被十三太子追殺,紅姐派來保護自己的三隻猛虎,心裏頓時熱切起來,忙不迭點頭道:「要,怎麼不要,我這就派人去不,我親自開車去接正好我的保安公司馬上要成立,還缺少像樣的教官哪紅姐您真是及時雨,您就是梁山好漢母夜叉」
紅姐半生混跡江湖,自問遇人無數,不過也被凌陽的馬屁拍得有點噁心,趕緊掛斷電話。身邊一群鶯鶯燕燕,早已擁在紅姐身邊偷聽,嘰嘰喳喳道:「紅姐您真行紅姐您煥發第二春啦紅姐那個小哥長得好看不介紹給妹妹們認識啊紅姐你們發展到什麼地步啦有要小孩的打算沒紅姐」
紅姐雙手叉腰,瞪眼發威笑罵道:「少圍在我這裏三八都給我滾回去做生意」一陣陣香風嬉笑着飄過,紅姐想起凌陽那張時刻露出壞笑的俊臉,自顧自地笑了起來:「這個有趣的小傢伙,現在有出息了呢」
凌陽暫時把繁雜的事務留給靳凱處理,開着靳凱的商務車,來到紅姐的位於大學城的連鎖店,跟大龍、大虎、大彪見了一面。跟上次的見面有所不同,三兄弟從凌陽的身上,感受到一股飄渺的異能波動,這才徹底放心,心甘情願地答應去凌陽那裏幫忙。
凌陽跟三兄弟喝了個昏天暗地,紅姐也在一旁作陪,親眼看到凌陽從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成長成一個能夠只手翻雲的男子漢,心裏高興,也跟着多喝了幾倍,五個人互相敬愛,談論着過往曾經,憧憬着未來的發展,終於全部醉倒。
凌陽是被電話鈴聲喚醒的。
輕輕推開枕在自己肚子上昏醉的大龍,凌陽接起電話,甄心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錢總,註冊保安公司的事情,在縣裏遇到點阻力,靳總已經邀約縣裏的相關領導晚上吃飯,試試看能不能做通縣裏的工作,請您速回電話。」
凌陽朝窗外看去,不知什麼時候,外面已經飄起了小雪,天色逐漸變得昏暗。凌陽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剛過了下午三點鐘,眼看已經到了飯口,凌陽連忙爬起來,就着冷水洗了把臉,稍稍精神了一些,這才驅車趕回縣裏,路上先囑咐甄心,去幼兒園姐兩名小朋友放學,這才給靳凱打了個電話。
靳凱已經在最好的飯店訂好了包廂,已經派出邢磊早早前去,等待縣裏領導的大駕。靳凱在電話里一個勁兒地跟凌陽訴苦:「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非要註冊什麼狗屁保安公司,你知道這種公司的註冊流程多麼複雜嗎先是要經過縣裏公安機關,和主抓治安保全的主管縣長首肯,然後上報到省公安廳備案審批,拿到批覆後,還要轉回縣裏的工商部門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