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尤里這樣的大軍火商,也震驚得好一會兒都合不上嘴。
「不是,洪,我感覺我可能聽錯了,你要不再說一遍?」
洪非眯眼一笑:「你沒聽錯,除了有標記的,其他我都要,一樣來一份,彈藥另算。」
「可是……」
「尤里!」洪非打斷了他,「聽好了,沒有什麼可是,我說要,那就一定要,你只管賣,我只管買。有問題嗎?」
尤里愣愣地搖了搖頭。
洪非拍拍他的肩膀:「很好,那就這麼定了,要多少定金你發給我,我馬上安排人給你轉賬,讓船長掉頭,我該回去了。」
回程途中,尤里有些失神,猶豫再三,他又問:「洪,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準備發動一場戰爭?如果是的話,我想儘早跑遠一點。」
「戰爭?當然不是,我討厭戰爭,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世界和平。那些東西都是我用來自衛的,下次可不許這樣胡說了。」
自衛?
我信了你的邪!
你見過有人買重機槍、迫擊炮、火箭炮甚至導彈來自衛?
也就是他手上沒有核彈,否則他覺得洪非肯定也敢要。
送別洪非的時候,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燦爛,只是眼神了多了一些莫名之意。
以後還是不要再見了,大家保持純潔的買賣關係就好。
上岸之後,洪非返回酒店收好東西直奔機場。
七個多小時候,抵達紐約。
出機場,趙海倫小步跑了上來,洪非張開懷抱。
鬆手之後,只見趙海倫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注視着他。
洪非心頭一緊,連忙發問。
「怎麼了?」
「唔……你的投資,我花完了。」
「就這?小事兒,再加,五十夠不夠?」
「夠了!」
嗯,這趟白跑了還倒貼四十五。
「夠了那就上車。」
後排落座,洪非才看到開車的是大頭。
「你怎麼來了?」
大頭轉過腦袋,頭頂和車頂發出摩擦聲,只見他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洪非:「老闆,我也是來接你的啊。」
洪非毫不領情,「我用得着你接嗎?你走了,家裏進賊了怎麼辦?」
大頭:「弗蘭克先生在家。」
「那還行,開車吧。」
大頭轉過腦袋,頭頂又跟車頂摩擦。
洪非:「放棄開車吧。」
大頭有點想哭。
回到莊園,大頭停車熄火後先是放倒座椅,然後小心翼翼地扭着身子把長長的腦袋探出去,這次開始動腿。
洪非看得直搖頭,趙海倫抱着他的手臂輕輕拍了他一下。
「你別嘲笑他,塞繆爾先生這段時間以來很努力的。」
洪非:「我沒嘲笑他,我就是覺得他那麼大的腦袋白長了,找個醫生開張證明,以後開敞篷車不就好了嗎,非要整得那麼麻煩。」
進屋,弗蘭克坐在窗邊看書。
洪非:「什麼時候走?」
弗蘭克頭也不抬:「你回來了,那我明天就走。」
「去到那邊記得幫我收貨,尤里會聯繫你的。」
「嗯。」
洪非點頭看了眼書名。
《戰爭與和平》。
「你這是準備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弗蘭克瞥了他一眼:「做你自己的事。」
「關心你一下,那麼沖幹什麼?」拉着趙海倫回頭,他還不忘小聲嘀咕這狗咬呂洞賓之類的話。
客廳,他朝大頭招手:「你過來。」
「老闆,有什麼吩咐?」
「海倫說你最近很努力,說說吧,你努力幹什麼了?」
聞言,大頭頓時感激地看了趙海倫一眼,隨後激動地道:「老闆,趙博士說得沒錯,我最近確實在努力地做一件事情,這還得從您一開始的行動講起……」
片刻後,他總結道:「所以為了預防過去發生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