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朦朧,水澤遍地。
對於人類而言,完全陌生且未知的雲夢澤深處,隱藏了太多的秘密與不屬於凡塵之物。
近乎凡俗與超凡的本質區分。
現如今跟隨在弄玉身邊的純血神禽青鸞,便來自於雲夢澤深處。
此時此刻。
一縷神秘莫測的幽魂,在無聲飄蕩,游曳在雲夢澤深處。
最終,她來到一座殘破石頭凋像附近。
凋像本身,充滿了飽經風雨滄桑的漫長歲月感,像是經歷過許多的事情,猶如一部特殊的厚重古史。
在其表面上,還有許多破損之處。
顯得有些坑坑窪窪。
不過,最大的破損之處,還是這一尊凋像的頭顱,近乎破損了一大半,看不清楚其本來面目。
但僅憑其身軀上的結構模樣,便可知那並非某個人的凋像。
更加偏向於巫族。
神秘幽魂輕靈飄蕩,在凋像周圍仔細觀察。
最終,她悄無聲息沒入到這一尊殘破凋像內部,憑空消失不見。雲夢澤深處,依舊如同往常。
荒無人煙,神秘莫測。
……
……
秦國,河內郡。
正在坐鎮此地,統帥一切事宜的秦國大將王賁,忽然接到麾下將領田午派人傳來的加密書信。
被親衛兵親手呈上來之後。
他將加密書信打開,仔細翻譯閱覽,解讀其中隱藏的真實內容。
「魏王傳訊,要與我秦國高層當面相談?」
「他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思來想去,王賁有些想不明白。
目前,秦國和魏國之間的戰爭,處於焦灼狀態,有些不分上下,未來誰勝誰負,並不明朗。
此刻魏王突然來這麼一出,讓他頗為感到詭異與古怪。
「不妨過去親自見一見,看看那魏王究竟想幹什麼?」王賁站起身,眼神閃爍不定,心中暗自想道:「若是能趁機將魏王給活捉,或者擊斃,那對於魏國方面,絕對是一個重大打擊。」
「說不得,就能藉此直接拿下魏國。」
「可魏王身邊的護衛,也絕對不會少,到時候見機行事。」
心中很快有了決定。
王賁拿起自己的武器,直接走出統帥營帳,大聲喊道:「來人,備馬,帶一隊人馬隨本帥外出一趟。」
「嗨!」
附近的親衛兵,紛紛回應出聲。
不多時,一切就準備妥當。王賁再度喚來自己的另外一個心腹將領,吩咐其坐鎮此處軍營,統領一切事宜。
繼續裝沙填土,堵塞河水河道。
為水攻魏國大梁城做準備。
處理好身後事,王賁便帶着一幫親兵隊伍以及另一隊精銳秦國銳士,策馬狂奔,快速向東方位置趕去。
……
……
漫漫黃沙,隨風移動。
作為秦國西北方位的邊陲小鎮附近,臨近大沙漠,環境額外顯得乾旱枯燥,非常不適合人員生存。
但在這麼多年下來,依舊演變發展出了一個人流不小的繁華小鎮。
此時此刻。
這座邊陲小鎮當中,某一座二層石頭樓房中。
幾個臉上帶着風沙滄桑感的成年男女,正秘密聚集在一起,低聲商談着一些事情。
「尋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了總殿主吩咐下來的那個人。」其中,一個女子輕輕感嘆出聲,道:「神龍使者,竟然看起來那麼普通與平凡,毫不起眼。」
「如今,剩下的人手不多了,只能秘密監視其周邊情況。」坐在女子身邊的另一個男子話語頓了頓,又平緩說道:「為了防止對方察覺到什麼,我們不可直接監視其本人。」
「神龍使者的名頭,終究不是尋常稱謂。」
「定然存在某些我等不知曉的隱秘。」
「在這江湖上,從來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綽號。」
此時,坐在首位上的另一個絡腮鬍男子,雙手支撐着下巴,面色平靜,眸中帶着澹澹的解脫與期待。
「傳訊吧。」
「將這裏這些年的消息,傳遞迴總部。」
「可是……!」那女子微微皺眉,提出了另外一個關鍵點,道:「以前我們接到過來自總部的消息,總殿主神秘失蹤了。」
「就算我們現在將消息傳遞迴去,還會有人在意嗎?」
「我們的任務獎勵怎麼辦?」
「你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別忘記了你的身份。」為首的絡腮鬍男子眼眸瞥向那女子,眼中帶着澹澹的冷意:「我們曾經,都是戰爭孤兒,沒有任何依靠,連自己活下去都困難。」
「是總殿主命人收留了我們,讓我們不至於無家可歸。」
「還給我們吃的,給我們喝的,給我們住的,給我們穿的,甚至還派人教導我們學文識字,練武學藝。」
「沒有總殿主,我們或許早已經死了。」
「就像那野草一樣,死的一文不值,死的沒人在乎,就連屍骨都無人收斂處理,廢棄野外,被野獸與蟲豸啃噬叼走。」
「既然總殿主給了我們一個新的未來,給了我們的命。」
「那我們的命,以後就屬於總殿主。哪怕現如今總殿主失蹤不見,但幾位尊者還在,還有幾位公子還在。」
口中說着話語。
他突然拔起一把匕首,狠狠刺在身前的木桌上。
冰冷的眸光環視在場眾人一圈,語氣冷澹而強硬,低聲喝道:「此事,就此打住,我希望諸位不要忘記以前是怎麼活過來的。」
「以後若是再讓我聽到這些話語,那就別怪我不念情分,親手處理掉某些人。」
重新拔出鋒利匕首,他將其再度收進皮鞘當中。
直接定下這次商議事情的最終抉擇。
「將這裏的所有消息,全部都傳遞迴去。」
「讓幾位尊者進行定奪。」
其他幾人見狀,沒有反駁,各自點頭回應下來。
就連那女子也不例外。
……
……
另一邊。
魏國,朝歌城,魏安侯府邸。
與陰陽家楚南公突然相見,其又被那神秘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