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純陽連忙收回目光,心裏暗暗吐槽。
「非禮勿視,不過小和尚倒是終於破戒了,再也算不上童男子了,居然被大羅妖女逆推了,真是夠丟人的,有失男兒風範,這種事怎麼能讓女人主動呢?」
江芷微脫離了虛空,回到了呂純陽的幽靜小院,鵝黃衣裙隨風飄蕩,臉上露出了幾分疑惑,看着呂純陽問道。
「師伯,剛剛你說什麼痴情女子?」
呂純陽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中帶着打趣,對滿頭霧水的江芷微說道。
「你的小夥伴,如今可是破了色戒,和大羅妖女搞到了一塊!」
「感覺怎麼樣,我可是記得這個小和尚,當初可是專門來洗劍閣拜訪,向你表白!」
「如今他移情別戀,你可以失落?」
江芷微神色微怔,隨即洒然一笑,笑靨如花,落落大方,沒有絲毫的介意,反而滿是祝福和真誠,十分坦然的說道。
「弟子怎會如此狹隘,小和尚當日向弟子表白,弟子已經向他說明了平生志向,又怎麼會因為他找到幸福而心生不滿呢!」
呂純陽聞言,英俊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失望之色,感到無趣,他這人就喜歡看熱鬧,江芷微居然真的對小和尚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只是單純的友誼,這讓他有些意外,本以為江芷微多少對孟奇應該有點好感的,如今看來卻是他想多了。
「哎,你這丫頭,真是天生的無情劍客,跟你師父一個德行,心都是冰冷的!」
呂純陽吐槽着自家師弟,腦海浮現出了日後江芷微的形象,一身鵝黃,腰間挎劍,神色冷峻,整個人一點表情都沒有,死魚臉,看什麼都是一個樣,讓人敬而遠之,不敢靠近,被世人敬畏。
「弟子和師父不同!」
江芷微神色肅穆,十分嚴肅認真的盯着呂純陽說道,眼睛裏滿是堅定,隱隱有一種呂純陽看不懂的東西浮現,讓他露出了茫然之色,不明白江芷微此話何意。
「師伯,弟子告辭!」
江芷微低下螓首,星眸如水,閃過一絲失落,稍縱即逝,不曾被人注意到,手掌緊緊握着腰間劍柄,好像只有這件神兵可以帶給她一點慰藉和力量,讓她不至於動搖退後。
江芷微轉身走出了小院,腳步堅定,步履沉重,緊緊握着寶劍神兵,劍身之上閃過一道清輝,如夢如幻,一道悵然的低語迴蕩,隨風傳到了遠處,讓人感到莫名的傷感。
「生平唯愛七尺劍,斬吾見我我非我!」
呂純陽聽着不遠處傳來的竊竊之語,臉上露出了瞭然,還說對小和尚沒有好感,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再次吟誦此話,分明還是傷心了。
江芷微神色間帶着一抹動搖之色,這在她的身上十分罕見,人如其劍,江芷微是個灑脫利落的女子,直來直去,果敢勇毅,從不會為任何事情猶疑不定,向來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奇女子。
「七尺可解相思意,問劍何時知我心!」
這最後一句,不曾從江芷微的櫻唇之中吐出,低頭看了一眼神兵寶劍,只是在默默的在心中問道,苦澀之意在眼眸深處浮現,她明白自己的情愫屬于禁忌,如果一旦坦露,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他,師父還有自己,都會丟盡臉面,陷入了天下人的輿論之中,受人非議,洗劍閣的也將成為江湖中的笑柄,所以只能將情愫深埋,不敢外露。
「如今也挺好,至少我可以待在他的身邊!」
說罷,神兵氣息和江芷微的氣息徹底融合為一,氣機圓融,體內一道枷鎖打開,身上氣勢暴增,跨入了外景第五重天。
江芷微臉上沒有任何的高興之色,古井無波,心如明鏡,塵埃不染,秀美俏麗的臉上多了幾分冷峻,和以往明艷大方不同,漸漸和蘇無名的神態有些相似,似乎是邁入了太上忘情的境界。
朔風飛揚,二月依舊飄雪,耳畔
第七十九章 純陽煉神兵,問情七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