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樣,我堂堂元皇,玉虛傳人,豈會怕了你們這群蝦兵蟹將,看在呂前輩的面子上,我會手下留情的!」
話音未落,孟奇眼前的這群赤金錦鯉瞬間變化,化為了一條條赤色真龍,體型龐大,猙獰恐怖,再也不見一絲肥碩模樣。
此時,池塘也化為了一方水之世界,浩瀚無垠,波濤萬丈,駭浪驚天,洶湧無比,澎湃無比。
孟奇頓時傻眼,暗道不好,還未來得及開口求饒,一條條氣息恐怖,震動虛空的真龍俯衝而下,對他就是一頓群毆,下手陰損,毫不留情。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孟奇身體腫脹,大了足足三圈,眼睛都腫脹的成了眯眯眼,心死若灰,目光黯淡無光,好像遭到了壯漢欺凌的小姑娘,周身沒有一絲生氣,絕望的看着身邊遊蕩的胖碩赤金錦鯉。
「它們居然都是證道傳說的真龍,我真是太傻了!」
孟奇哀嘆不已,他沒想到自己一時多嘴,居然得罪了一群傳說之境的真龍,還口出狂言,叫囂不已,果真是禍從口出。
「呂前輩,從哪裏找到了這麼多的真龍,這不是坑人嗎!」
孟奇感到十分委屈,欲哭無淚,看着周圍不懷好意的胖墩墩的錦鯉,心中充滿了絕望之色,他知道事情還未結束,這些真龍必定還會痛扁他,只是顧忌他的傷勢,所以才會停下手來。
畢竟他是呂純陽送進來的,真龍們還是心中有數的,不傷及他的性命和根基,只是下手太狠了,孟奇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疼痛傳至全身,讓人生不如死。
「都給小爺等着,等我證道傳說,定要讓你們嘗嘗我今日的痛苦!」
孟奇暗暗發狠,臉上卻露出諂媚的笑容,對這些虎視眈眈的真龍低下了頭顱,表示了臣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識時務者為俊傑!
時光似乎在這方池塘之中發生了變化,流速極快,不知過了多少日夜,孟奇已經習慣了自己的身份,將自己當成了池塘之中的一條錦鯉,每日裏在被痛扁和恢復傷勢之中度過,度日如年。
自此,這些閒得無聊的真龍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吃飯睡覺打元皇,規律而又愜意,只有可憐的孟奇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提心弔膽。
期間,呂純陽也餵過幾次魚餌,只是孟奇作為池塘食物鏈的最底層,被其他的所有的錦鯉排斥,根本就吃不到,只能強忍飢餓,看着這些偽裝成錦鯉的真龍大快朵頤,吃的圓滾滾的。
孟奇心中有時候也不免疑惑,這些普普通通的魚餌,平平無奇的,這些證道傳說的真龍為何會爭先恐後的搶奪,難不成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玄妙之處。
想到此處,孟奇身影遊蕩,向着魚餌的方向游去,想要嘗一嘗,親自驗證一下,卻被最後面的赤金錦鯉,一尾巴抽飛了,全身骨架都散開了,無助而又絕望的仰望着上空的呂純陽,希望他可以將自己放出去。
呂純陽將一切都盡收眼底,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意,十分欣慰的說道。
「氣氛真是融洽,看樣子你們相處的不錯呀!」
「你從哪看出我們相處不錯的?!」
孟奇無語至極,心中瘋狂吐槽,他明白呂純陽暫時不會將他救出去了,只能繼續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
孟奇從未想過自己堂堂元皇,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一天居然會落得如此下場,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灘遭蝦戲!
「額,不對,這些才是真龍,我才是那個小蝦米,這麼一想,更覺得悲傷了!」
孟奇兩行淚水劃出,融入了水中,心中莫名悲傷寂寥,他好像化身成了憂鬱的詩人,感懷天地,傷春悲秋,多愁善感,再也不是那跳脫歡快的小孟了!
這日,剛剛遭受了一場蹂躪的孟奇靜靜的飄在水中,呂純陽再次撒下了魚餌,奇怪的是周圍的赤龍並未搶奪,異常安靜,好似陷入了沉睡之中。
孟奇心中微動,若有所悟,遊動身軀,吞食起了魚餌,神輝閃耀,道音灌耳,無數大道玄妙充斥心靈之海,